大帐之内,炭火砰砰砰燃烧,炙烤的大帐发红。
董卓脸角肥圆,眉小眼大,鼻子又高又塌,一张大嘴有着奇怪的红色,络腮胡稀疏。
他跪坐在桌子内,肚子大的裤袋都系不住。
此时,董卓拿着刀,撕扯着身前的羊肉,一边咀嚼一边烦闷的道:“京里还没消息吗?”
他身前不远处,坐着一个白衣儒生模样,气质素雅的中年人,他看着董卓道:“董公,只有一种情况,就是不需要我们入京了,此时引兵回去还来得及。”
董卓手一顿,看向他道:“还请文和教我。”
文和,贾诩的字。
贾诩坐着不动,眼神闪动淡淡的冷意,道:“董公,既然没有书信来,要么是大将军落败,要么是大将军功成,这两种情况,都不是董公入京的时机,唯有两败俱伤,方可大利!”
董卓本来也不太想掺和京城的浑水,既然没好处可捞了,便道:“好,告诉将士们,好吃好喝,明天一早回程!”
有士兵应着,出账传令。
贾诩拿起酒杯,斯文的喝了一口。
他对董卓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有时候太过粗鲁,杀心太重,但有一条十分合他的心意,那就是董卓有着礼贤下士之心,能够听得进他的劝言。
贾诩认为,这是成大事者最重要的条件!
袁隗走的时候,他父亲还活着!
刘辩看着一群人的表情,感觉着大殿内僵凝的气氛,笑着道:“既然诸位卿家迫切的想知道,那朕就不绕弯子了,两件事。第一,大将军告病,暂时无法理政,朕决定将政务交给袁卿家,今后的政务以及登基大典,由袁卿家负责。”
他笑着跪坐到主位上,迎着一众惊疑,忐忑的目光,笑着道:“诸位卿家且坐,并无什么大事。”
没人信,目光紧紧盯着他。
而后看到袁隗,立刻向他投去询问的眼神。
都是宦海老人,加上之前连番的大事情,任谁都不能从平常角度去想。
袁隗面无表情,拄着拐,缓缓走下来,跪坐在原本何进的位置的对面。
袁术看着他,暗暗咬牙,强忍悲痛。
刘辩整理了下衣服,心里叹了口气,道:‘这一个个的,没一個省心的……’
他刚走一步,猛的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