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上任司隶校尉的袁术,召集了一干旧部,外加洛阳城里的高门子弟,不断的调兵遣将,在整个洛阳城部署,更是直接封城,许进不许出。
‘大将军何进要诛杀阉党党羽’的消息,不胫而走,喧嚣如沸,更是传出了多份像模像样的名单。
一时间,洛阳城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相对安静的,就是皇宫之内了。
景福殿,蹇硕恭恭敬敬的守在刘辩的书房门外。
刘辩则端坐在书桌之内,握着笔,神情专注,一笔一划的练着字。
现在的字体很大,象形字居多,刘辩写起来十分不习惯、手臂费力。
蹇硕不时抬头看一眼,偶尔余光瞥向身后,心里是焦灼不安。
十二常侍,十一个被悬颅在朱雀门,他这剩下的唯一一个,怎么能不恐惧?
但刘辩一直没有动作,只是安静的练字,让蹇硕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又不得不强行镇定,装作若无其事。
潘隐从外面进来,看了眼蹇硕,就进门,与刘辩低声说了几句。
刘辩笔画不停,神情如常,道:“悬挂在朱雀门城头?大将军这是要做给天下人看啊……”
阉党所涉及的人,哪一个能是简单的?稍稍牵扯,要么是名望大族,要么手握重兵,别说一次性那么多,单是一个,就岂是一句话可以处置的?
陈琳洞若观火,但何进明显看不到那么多,心里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不忍心,劝说道:“大将军,十二常侍结党多年,盘根错节,勾通之人太多,不可一次性铲除。陛下刚刚继位,不宜大兴牢狱,还是待等陛下登基大典之后再从长计议!”
宫里那位陛下显然很清醒,不会真的将十二常侍‘连根拔起’,坐看天下大乱!
‘将这十一常侍交给何进,应该是安抚何进的手段。’陈琳心里若有所思。
何进脸上的横肉硬如铁块,怒气填胸,猛的将那份名录扔给陈琳,沉声喝道:“孔璋!”
陈琳心知肚明,不动声色的看着何进道:“大将军打算怎么做?”
何进处于一种爆发的边缘,满脸狰狞,道:“自然是要将他们连根铲除,一个不留!”
陈琳暗自摇头,彻底铲除,说的是容易。
不堪的回忆在何进脑海里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