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她跟程晏生身边的人,走得不近,最多的交情也就是打个照面。
沈轻舟帮忙是情分。
“刚才的事,谢谢你帮忙。”
“不客气。”
外面忽然下起绵绵细雨,温年没打伞,迎着雨往外走,身姿看上去有些羸弱。
沈轻舟勾了勾唇,甚是玩味。
他赶着去碧桂湾,程晏生在那。
外边是一片白日,碧桂湾的舞厅早落下黑幕,妖娆艳丽的女人在舞池尽情扭摆,整个大厅摆了一圈颜色精美的酒。
隔间里铺着一张麻将桌。
坐在门口最显眼的位置是周应淮跟叶词安。
几人都是打小的交情。
沈轻舟提步进去:“晏生呢?”
“角落里补觉。”
按照进门往左的位置,沙发角落,半躺一个颀长的身形,个高腿长,一半小腿掸在外边,一看就知道是程晏生。
眼睛都没眨一下,她径直问道:“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宋心慈一声不吭,同样也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温年手使不上劲。
宋心慈收起哭腔:“我听青竹说,你要跟晏生离婚?”
温年长舒口气,一脸坦荡:“嗯。”
唯独这次,她没作声。
温年:“这次你怎么不劝我跟他和好了?”
“你的事,青竹都跟我讲过。”
梦境戛然而止。
浓烈的消毒水味刺激鼻腔,眼皮蠕动睁眼,满目墙白,四周挂满了医疗物件。
“年年,你吓死妈了。”
这些年,她也闹过几次小动静。
每回宋心慈都是耐着性子劝她和好。
喉咙哽了下,打个嗝,宋心慈满眼埋怨心疼的看着她:“你跟妈说实话,是不是因为晏生,你想自杀?”
“没有的事。”
温年眼皮沉压,连气息都是微弱虚颤的。
谢青竹帮她披好衣服,出去叫锁匠师傅帮忙,两人合力把人送到医院。
“你洗澡溺水,要不是青竹听到家里的动静,找人撬锁把你捞起来,妈可能都看不到你人了,下次可别干这种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