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黄口小儿懂个屁!长安的上元节,能和黄河边的破驿站比吗?那游街,那花灯,那腰细柔软的……”
郑叔清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打住头。
方重勇好像盲生发现华点,轻咳一声揶揄道: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郑使君,您看着一本正经的,似乎也很风流啊。
是不是今年上元夜有貌美娘子等着你,让你心急如焚啊?”
郑叔清刚要辩解,那个因为宿醉窝在马车角落里的文士却如同弹簧一般坐起,惊呼道:“好诗!好诗啊!是谁所作?”
你踏马到底怎么回事?
方重勇与郑叔清、严庄三人全都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那位文士,至于跟车夫坐在一起的阿段显然看不到,方来鹊睡着了不知道。马车里本来闲散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你写的?”
那文士看着方重勇问道。
本来想承认,不过想想一个孩童写这样的诗好像确实比较离谱,方重勇指着郑叔清说道:“是这位使君写的,不知阁下是……”
“在下李太白,敢问这位郑使君是……”
李白?
方重勇与郑叔清等人一愣,这也太踏马巧合了!
“鄙人郑叔清,此前为夔州刺史,现在回京述职,久仰久仰。”
发现眼前的人是李白,郑叔清一时间不好意思把方重勇的话撤回来了。
郑叔清紧赶慢赶的想回长安,就是想在上元节敞开了玩,没想到他们还是没赶上。
李隆基当然看不到这些灯轮下的表演,但是他心里还是很高兴,因为这些东西,都来自方重勇与郑叔清送来的那四十万贯。而这钱是李隆基放下面子要来的。
这盏“灯轮”看着就如同一棵参天大树一般,高达数十丈。无论在长安城内哪個角落的人,只要一抬头,都能看到这盏灯轮的轮廓。
灯轮下方歌声嘹亮、舞姿绰约。数百人组成的“踏歌人”队伍,组成了踏歌人的豪华阵容。当初去给方重勇与郑叔清传递消息的韦青,正是其中的领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