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乐清时?
乐康这才想起来他还有另一个选择,于是连忙找人去寻回来。
结果这一看,乐康都有些不太愿意把人认回来了。
因为乐清时不仅没有好好读书提升自我,竟然还不学好,自甘堕落的跟着一群社会人混,抽烟喝酒烫头学了个遍,流里流气的。
他捏着鼻子把人认回来,给他许了这么好的一门婚事,结果这逆子竟然还吞了一整瓶药想寻短见,弄得现在外面所有人都在笑话他!
若不是他牵线搭桥,乐清时一辈子也无法接触到顾行野这个阶层的人,没准还在街头给人做苦力拧螺丝。而他则可以用一个不成器的孩子和顾家搭上关系,助他事业更上一层楼。他都不明白乐清时有什么好拒绝的,这分明是双赢!
真是跟他那个妈一个样,不知变通!
乐康不欲多说,直接下了最后通牒:“这事就这么定了。家里的医生随时候着,佣人也会一直盯着你,你最好别再做什么傻事,否则受罪的是你自己。”
乐康看着床上身形单薄的少年,明明脸色还是虚弱的苍白,一双清凌凌的眼睛却如剔透的冰晶,气质沉静得丝毫看不出他正落入受制于人的境地。
乐康没由来的有些心慌,但很快这种心悸便被对未来美好的幻想所取代。
不服管教的逆子,和专治不服的活阎王,很般配不是吗?
少年淡色的薄唇抿了又抿,似是在忍耐着什么,神态有些古怪。
乐棋停下声音,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乐清时只记得自己婚龄已到,家中正在为自己的婚事忙碌,每天都要应付数不尽的拜帖,只为挑得一位他们认为配得上自己的如意郎君。
他原以为此事只需听从家中的安排便好,却不料一位被婉拒了的追求者持刀将他堵在去学堂的路上,再醒来……就已经在这里了。
“呀,哥哥醒了!”
乐棋听见妹妹乐画没心没肺的话,嘴角上扬了一下,又很快压下去,温声说:“哥哥你别听乐画的,幸好救护车来得及时,你才少受些罪。这不,洗完胃没什么事,很快就出院回家来了。”
其实是乐父怕乐清时在医院的消息传得被更多人知道,嫌他丢人。
乐棋喋喋不休的说着一些看似关心人的话语,气息随着空气传到了乐清时面前,引得少年蹙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