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箱穿着白衬衫和西装短裤长筒袜站在那里,像个小王子一般,安静地看着天花板发呆,仿佛在苦恼地思索着什么难题。
池柳一怔,面上便浮出个温柔的笑意,他走上前去,将早上起床做好的服务生招聘单递给对方,认真又正式地道:“请问,有兴趣在这间酒吧工作吗?”
箱箱蓦然睁大了眼睛,他脸颊红扑扑的,惊讶又开心地看向池柳:小池好厉害!他怎么知道自己想要在这里工作的!
可是……
箱箱面上浮出点失落,他低下了头,讷讷道:“真的可以吗?我是个残次品……”
他怎么努力都无法长出毒腺,一点用处都没有,根本不能上夜班,才被文秘书带在身边的……
池柳看着那张和小侄女相似的脸心里一软,他揉了揉箱箱的小脑袋,失笑道:“哪有人这么说自己啊。而且,我是老板,是我需要你,想要聘请你。”
池柳挑了眉,唇角笑意明媚:“你愿意考虑我的聘请吗?”
箱箱一怔,一股陌生的暖流划过心尖,他害羞地小声道了声“愿意的。”
说罢,他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箱箱的头更低了:他没吃早饭就来了……现在好丢脸。
池柳轻轻笑开,心里泛滥着软意,他将带来的三明治分了箱箱一半,又将一个精致的纸盒递过去:“如果不介意的话,这个也可以吃。”
那是他烤的小饼干。
箱箱红着脸道了声谢谢,接过了泛着三明治和浓郁奶香的小饼干。
他正要再说什么,却蓦然抬起了头,愣愣地看向池柳的腹部。
池柳:“?”
箱箱依旧在愕然地看向那里,精致的小脸儿缓缓垮了下去,还有点伤心。
池柳一头雾水,忙问道:“怎么了?”
箱箱抿了抿唇,伸出指小心翼翼地碰了下池柳腹部外的白衬衣又快速缩回去,委屈地道:“他凶我。”
池柳一怔:“……什么?”
箱箱低着头拽着衣角,声音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他要我离你远一点,不要和他抢你……”
“他说他超凶超厉害的…..”
池柳:“.…..?”
为什么每个字都认识但连起来就是听不懂呢……
这时齐藤走了出来,肌肉贲张的手臂大喇喇揽上了箱箱的肩,大声道:“男孩子家家哭什么啊,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