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着额平复半晌心情,池柳才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向浴室,他边走边有点羞耻地想他该怎么把这套衣服还给文秘书。
洗漱完换好新买的居家服,把换洗的衣物丢进洗衣机,又吃完早餐,向物业报修了昨晚自动打开的恒温器,池柳才端着杯咖啡在沙发上坐下来。
一离开主人,指上的血肉便瞬间枯萎,只留下三节洁净的指骨。
他把那根指骨放在了合欢花床的中心,面上终于再次露出那种奇异的微笑。
嗯,肋骨眼球心脏都会让小信徒疯狂,但一截指骨刚刚好。
第二天,五月时节璀璨的阳光把纱白的窗帘照得透亮,池柳迷迷糊糊半坐起来,就开始解衬衫扣子——他总觉得有点热。
突然,不知感觉到什么,他一怔,睁大了眼睛,红意顺着脖颈往脸颊上攀爬。
他抽抽嘴角,掀开毯子看了一眼,白皙的脸蛋便彻底红透了。
……
不知过了多久,那条触手终于餍足地自青年的衣下离开,很讲礼貌地重新将毯子严严实实为青年盖好,又拉上了落地窗的窗帘。
离开前,它像想起什么一般,找到了这栋房子的恒温器开关,并打开了它——它门外的主人突然想起,NPC似乎是很怕冷的生物。
初祈满意地看着这一切,好心情地转身离去,回到了自己的家。
……
初祈歪了头思索一瞬,廊边的玻璃窗自动打开,窗外无数如梦似幻的淡粉色花朵恋恋不舍地脱离了枝头、向这里飘来。
淡粉柔软的花朵在池柳家门前铺了一地,初祈打量着自己的身体半天,终于将自己的左手无名指整个利落整齐地掰了下来。
池柳闭着眼,猛地皱了眉,他湿润的嘴唇微微张开,下意识“唔”了声,身体也轻轻弓了起来,放在腹部的手紧紧抓住了那处的衣料。
窗外的合欢花树轻轻摇曳,静谧的月光里,青年像煮熟的虾子一般侧躺着,他面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洁白的额角浮出珍珠似的汗滴,一只脚不知什么时候露在了毯子外,脚踝被一截泛着深邃蓝色光芒的触手紧紧缠绕着,与月光同色的脚趾慢慢蜷缩起来,缓缓泛上粉意……
初祈将摘下的眼球重新放回了自己的眼眶,面上是餍足又无奈的笑——小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