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隐隐传来扑通一声。
挂在檐上听着屋里动静的暗卫摔下去了。
钟宴笙纳闷不已,隔了会儿,让云成再去打听打听。
云成跑了好几趟,直到钟宴笙一个人在院中用了晚饭,把补药也喝了,夜色落幕,才传来消息,说是侯夫人和侯爷回来了。
钟宴笙唔唔点头:“见着了。”
就是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相当不一样!
估摸着侯夫人快到了,钟宴笙在云成的协助下,快速换了身新衣裳,把头发重新梳过,又洗了把脸,忙活完了,往外张望:“是不是回来了?”
云成出去打听了下,回来摇头:“夫人还没回来。”
奇怪了,金福寺在山上,若是下了雨,山路就不好走了,侯夫人应当早早下山回来了才是。
这会儿的天色不复之前晴朗,远处湖面上的风吹拂来,潮乎乎冷冰冰的,像是快下雨了,被风一吹,脖子上的刺痛感就更明显了。
钟宴笙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低头一看,莹白的指尖沾上了点点血迹,格外惹眼,顿感头晕。
是落到花丛时刮到的,还是被剑划伤的?
俩人的预判不错,马车刚离开长柳别院,便听轰隆一声,大雨倾盆而下,噼里啪啦砸在马车上,空气里浮动着一股清新的泥腥味。
俩人偷偷溜回府的时候,侯府内一切平静,似乎没人发现钟宴笙跟云成偷溜出去了。
钟宴笙心虚地把帕子塞进袖中,若无其事:“嗯嗯。”
“夫人可能提前回府了,咱们得赶紧回去。”云成解开栓马的绳子,“少爷,您见着想见的人了吗?”
钟宴笙从来都很惹人喜爱,头一次受这种冷遇,难免小郁闷,但也只能接受。
谁叫他占着人家位置,受了十几年好处呢。
好在伤口细细的,只破了皮,擦了血就看不出了。
才擦好,外头传来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是云成回来了。
见马车帘子飘荡着,云成掀开往里一瞅,看到完完整整的钟宴笙,大大松了口气:“您回来了啊少爷,我瞧着可能要下雨,赶紧就来了。”
这伤口没发现还好,一发现存在感就加强,疼得厉害,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