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需换一支一模一样的钢笔,可这几天他又出国去出差了,钢笔肯定没来得及安排。
阮明月花了半个多月的工资,买了一支万宝龙同款。
过去的两年,他们是床伴是炮友,从没有在特殊的节假日为彼此准备过虚头巴脑的仪式感,可今年不一样,她生日的时候,段祁州送了她一条项链,虽然那条价值不菲的项链她以他的名义捐掉了,可是,礼尚往来是基本礼仪。
为了让这支钢笔更像一份生日礼物,阮明月还特地从网上买了装饰用的丝带,在小程序上学了半个小时打结……她用足了心,就是不知道这份礼物今天能不能送出去。
段祁州离开那天给她留的便签就放在礼物盒子的边上,他说了要一起过周末的,所以她一直在等。
“叮……”
阮明月的手机发出一声信息提示声。
她立刻打开手机,信息并不是段祁州发来的,而是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信息还是彩信。
这年头已经很少有人会发彩信了。
阮明月好奇打开,看清照片的瞬间,她脸上的表情也垮掉了。
这是段祁州和汤景芊相依相偎的照片,背景是维多利亚俱乐部的门口。
原来他早就回国了,只是没有联系她而已。
也是,特殊的日子,当然要和特别的人一起过才对。
她又算个什么东西。
阮明月强抑着心头的那抹失落,撕碎了那张便签,顺手将礼物一并扔进垃圾桶,然后关灯回房睡觉。
人躺在床上了,可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就这么侧身望着窗帘里透进来的一丝光,默默数着时间。
一秒,一分,一刻钟……他的生日快过了。
到了半夜,阮明月终于开始迷迷糊糊有了浅眠,门铃忽然大作。
黑夜里,这“叮咚叮咚”的声音一声连着一声,霸道又扰民。
阮明月急忙从床上起来,却不敢开灯,她披了件衣服,赤着脚摸黑走到门口,往猫眼里看去。
是段祁州。
她莫名松了口气,可另一根神经又紧绷起来。
他不是和汤景芊在一起吗?跑她这里来做什么?
“开门!我知道你在门后。”段祁州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醉意。
阮明月屏息不动。
“是不是要我把门砸了?”
她知道,他若真想进,她有十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