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阮明月急忙道歉:“对不起段总,我没看到你。”
“急急忙忙去哪里?”段祁州问。
“下楼吃饭。”
阮明月说完,直接和他错身去等电梯了。
段祁州对一旁的褚飞使了个眼色:“跟着她。”
“啊?”褚飞一脸震惊。
“要我说第二遍?”
“不不不,不用,我这就去。”
阮明月和秦一铭约的是楼下的西餐厅,她进门的时候,秦一铭已经在了。
他穿得还是昨天见家长时的那套西装,领带不翼而飞,衬衫也是皱巴巴的,神情很疲惫,看起来似乎一夜没睡。
短短一夜,那个意气风发的贵公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秦先生,你还好吧?”阮明月坐到他对面,“昨天你急匆匆离开,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还好,抱歉阮小姐,我今天过来,是为昨天的无礼行为道歉的。”
“没关系,我一点都不介意。”阮明月说得真诚,“倒是你,真的还好吗?”
秦一铭握着手里的玻璃水杯,能看出来他在极力克制某种情绪。
“秦先生,如果说出来能让你好受一点,其实你可以告诉我,我们是朋友。”
“抱歉。”秦一铭又道了一声歉。
“怎么还在和我说抱歉?这事儿和我有关吗?”
秦一铭点点头:“之前我们说好,先以朋友的名义相互了解,如果可以的话,再发展成情侣,现在,我可能要食言了。我必须向你坦白,我心里还是放不下我的前女友。”
阮明月一怔,但并不算太意外。
从在律所遇到秦一铭去找唐糖要说法的那一刻,她的心里其实已经隐隐约约预感到了今天。
一个男人,得有多爱多耿耿于怀,才会不顾一切地冲到前女友的工作单位质问她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
他摆明了是还没有放下唐糖。
“没关系,本来相亲这种事也不一定会成功的啊,我觉得我们能相处成朋友,已经比正在相亲的绝大多数男女都要幸运了。”毕竟,这年头,相亲能遇到奇葩的概率才是最大的。
“谢谢你理解。”
“真的没事,你不用放在心上,两边家长那边,如果需要我暂时掩护,我也可以配合。”阮明月说。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