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明亮。
阮明月背靠着墙壁站了好一会儿,人才缓过劲儿来,可一想到晚上的生日局,她的情绪又变得低落。
原本她和秦一铭这样按部就班以朋友的名义相处着挺好的,一旦两家家长介入,拔苗助长,他们之间的关系势必会变味儿。
她一点都不想那样,可面对母亲和段叔叔的好意,她又无能为力……
会议室里,段祁州松了松领带,随手拉了桌边一张椅子坐下,拨通了一个号码。
“段总。”
“今晚七点,把唐糖曾在国外治疗癌症的消息发给秦一铭。”
“是,段总。”
“段总,发生什么事了吗?”褚飞问得小心。
“我让你联系Dr杨,联系上了吗?”
段祁州绕过办公桌,侧身将她拦住。
“就这么喜欢秦一铭吗?”他眼底风起云涌,“你和他才认识多久?就已经喜欢到可以接受他有一个放不下的前女友?”
“段总,没人教过你吗,一扇不愿意为你开的门,你再去敲是不礼貌的。我想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的私生活不用你管,不管我喜欢谁要和谁在一起,都是我自己的事情。”
褚飞闻声赶来,看到地上的茶杯碎片,心头惴惴不安。
这可是艺林堂內印五龙的墨彩春山杯,价值二十万。
老板到底怎么了?大姨夫?还是更年期?怎么情绪越来越不稳定?
“秦一铭有没有告诉你,那是他前女友?”段祁州忽然问。
阮明月一愣:“你怎么知道?”
她冷眼望着他,似乎在思索答案。
她愤愤说完,推开他走出办公室。
段祁州立在原地,“嘭”的一声,将手里的茶盏砸了出去。
“幼稚。”
阮明月丢下这两个字,转身就要出去。
她就这么大度?还是说她就这么喜欢秦一铭,喜欢到可以接受他还放不下前任?
“段总,你误会了,我没有利用工作时间去谈恋爱,只是聊了几句话,前后没有十分钟……”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会这么沉不住气,这一点都不像他。但是,一想到阮明月连秦一铭与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