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祁州遥遥朝阮明月站立的方向看了一眼,还没回答,就见阮明月打了个哈欠直接掉头走开了。
很好,什么都没有她睡觉重要,看来这个女人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更不会在乎他和谁在一起。
阮明月披了外套下楼,拿到布洛芬后,给段祁州发信息。
“段总,我买了一盒止痛药,我现在给你送过去,方便吗?”
阮明月忍不住拿出手机给段祁州发信息。
“段总,手还好吗?”
“不好。”段祁州回得很快。
阮明月想到今天在医院的时候,副院长随口说过,如果实在疼得厉害,可以吃一颗止痛药止疼。
她立刻打电话给酒店,可酒店给到的回复是,他们不提供止痛药,如果需要,请在药店自行购买或者美团上下单,挂断电话后,阮明月就在美团上下单了一盒布洛芬。
没一会儿,外卖小哥给她打电话说药已经送到了酒店大堂,让她去拿。
应该是工作信息。
阮明月自嘲一撇嘴,觉得自己多少有点小人之心了,段祁州这样日理万机的大忙人,怎么可能记住两年前的房间号这种繁琐小事。
酒店的工作人员为他们将行李送到八楼,阮明月和段祁州各自回了房间。
她的心一下又提起来了:“怎么不好?”
“疼。”
今天车祸发生的时候,段祁州下意识把她护到怀里的动作,她想起来还是觉得感动。那一刻,就算是神通广大如段祁州,也不会知道下一秒大货车会不会真的撞上来,可是,他还是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了她。
他的手臂上被碎玻璃划开的口子,何尝不是划在了她的心上。
段祁州不会是故意的吧?
她不由看向段祁州,他正一边听酒店的经理和他说话,一边手指飞速在手机屏幕上打字回复着信息,眸色深沉,神色严肃。
阮明月着实无语。
她都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加上肖喜婷的私人微信的,真是晦气,她赶紧把肖喜婷的微信拉黑了,反正工作沟通可以上钉钉。
不过,说起段祁州因为她受伤的事情,阮明月心里的确不好受。
公司总部已经有人知道她和段祁州今天来桐城后出了车祸,平时关系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