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缓，起身去了浴室。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酸腥味。
顾若琪试着动了动，腿侧一凉。胃里泛起一阵恶心。
想死的心都有了。
过了几分钟，她坐了起来，继而下床。套了一件上衣。床单被套裹成一团，扔在了地上。
男人洗得很快，腰间围了一条顾若琪的蓝色浴巾。走到沙发前，坐下，点了一支烟。
他有抽事后烟的习惯。
嗡——
手机急促地震动起来。
这套房子，还是老式的双层防盗门，没有猫眼。看不到外面到底是谁。
她拿出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顾若琪脑子“嗡”的一声，似有烟火炸开。心跳“怦怦”地撞击着胸膛。瞬而，她反应过来，拿着手机冲进厨房，提了一把菜刀在手里。放缓脚步，朝着门口走去。
城中村。
大多是老旧住宅。
咔嚓——咔嚓——
门锁转动的声音更大了。
顾若琪屏住了呼吸，绷紧神经，提着心走到了门口。
想了想，撤回。
【他跟你说什么了……】
再次撤回。
居住在这里的人，鱼龙混杂。
顾若琪租下这里，原本是打算流产之后，有个休养之所。
咔嚓——
门锁转动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间尤为清晰。还有一丝瘆人。
顾若琪表情一滞，呆愣了几秒。咬唇。
【你怎么会认识他……】
指尖一颤，发送完毕。
顾清野再也没有回复。
顾若琪脸色惨白，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
顾若琪脑袋胀得有些疼，唇瓣咬出了一排细密的齿痕。
【抱歉。】
她与裴恒之间的纠缠，顾清野为什么会知道。
会不会顾家其他人也都知道了。
这样的丑闻若传进爸爸妈妈的耳朵里，恐怕他们和姑姑一样，再也不会认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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