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凌烟明白,自己于他,仅仅只是一个有几分利用价值的女人而已。
这几日,他偶尔释放出来的善意,并无其他意思。
沉寂片刻。
风凌烟缓了过来,盈着水光的眸,浮出一抹极淡的讽笑。
“三少。放心。我只关心我自己。对其他人和事并不感兴趣。”
说完。决绝转身,准备离开。
哐当——
她双腿微微一麻,身体趔趄了两下。发上木簪掉在了地上。一头青丝披散开来。
周妈忧心忡忡。
她无儿无女,君陌殇自打出生,就是她照顾的,也算得上是他半个养母。
“少奶奶,你的包,平川刚拿回来的。”
“谢谢周妈。”
风凌烟接过,忽然想起放在后备箱里的那两瓶价值百万的红酒。也不知道有没有撞坏。
“?”
风凌烟微怔。
“少奶奶,你去劝劝少爷。他才刚醒,身体还在康复期,医生说不能饮酒的。”
难道,恨屋及乌。
她对三少不满,所以一腔怒火发泄在了自己身上。
还是说,三少不是她亲哥,而君兆和才是,她在替他报复自己。
“周妈,洛总管有没有拿酒回来。”
“有的。一共拿回来两瓶。一瓶放进了酒窖,还有一瓶,三少刚刚打开了。”
洗漱完。
周妈敲门,手里拿着那只她拎去上班的限量版手提包。
今天这场祸事,君语嫣也参与了其中。
自己与她既无交集,又无过节。她为什么要置自己于死地。
失了血色的唇,蠕了蠕。
视线里出现了君陌殇驱动轮椅的身影,她赶紧快走两步,进了客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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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寒意,爬上了风凌烟的脊背。
“也许是我猜错了……”
两人对话,风凌烟听得真真切切。右眼眼皮,跳个不停。
进入西阁的时间不长,但洛平川和周妈,有意无意跟她说了些君家的“内幕”。
君陌殇的话,让她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