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要的那句承诺可以这样翻译——如果有一天滕杰发现白默犯罪了,滕杰只能直接和他对话,不能告诉别人。
“这······”滕杰顿时有些无语了。
这种行为和小孩子有什么区别呢?如果白默犯罪了,滕杰怎么可能不告诉陆婉呢?
咖啡机中的咖啡依旧在不停地翻滚,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咖啡香。
滕杰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陆婉发来了一条信息,问白默的治疗情况怎么样。
滕杰拨通了陆婉的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陆婉略带关切地问道:“他走了吗?”
“走了。”滕杰轻声说。
“治疗情况怎么样?白默还适合继续工作吗?他能去北宁市吗?”陆婉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听到陆婉的问题,滕杰微微皱眉,他这才意识到白默要的承诺很重要,他不能将白默的病情告诉陆婉,他要替白默保密。
如此一来,白默就能安稳地在警局工作,未来如果白默犯罪,滕杰在某种程度上算是他的帮凶。
“没任何问题。”滕杰这般说着,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那是一种小孩子忽然发现新玩具时才有的兴奋的笑容。
话题一下子郑重了许多,白默没有接话,好奇地看向滕杰。
“其实李天妒的作案手法并不高明,他赢在了当时落后的刑侦技术。”滕杰说,“所以我认为导致你旧病复发的原因就是你心中的愧疚。”
茶几上放了一个展开的笔记本,白默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内容,竟然是关于十三年雕骨杀人案的推理图。
白默向后翻了几页,缓缓点头。
在陆婉的回忆中,滕杰在一个笔记本上推演了所有关于李天妒的线索,最终锁定了李天妒藏尸的地点。
滕杰点点头,“当年的他们对犯罪心理学的认知不够,否则也用不上我。”
“嘿嘿!”白默笑着打趣道,“如果不是这样,我姐怕是没机会跟你认识了。”
滕杰耸耸肩,“我拿出这些东西再次研究,是想知道导致你旧病复发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滕杰此刻的思考量很大,他先是习惯性地想了想这个问题的答案,随后又琢磨白默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按照正常的逻辑,白默这么问了,说明他在期待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