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抱着双臂靠在桌前,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人,刚才连她都以为路亚军要承认了,没想到他在最后一刻忍住了。
见陆婉的表情有了变化,路亚军叫了一声,“警官?”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嘲弄。
陆婉知道,她的心理战术失败了,还好她准备了第二轮攻势。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陆婉发现白默还在画画,只不过铅笔滑动的速度远没有当初在海边画像时那么快。
陆婉没有打扰白默,她问路亚军,“3月13号晚上9点之后,你在哪里?”
这是唐雪琼遇袭的时间。
路亚军想也没想便回答道,“在家。”
“有人能给你作证吗?”陆婉问。
“我自己一个住,没人给我作证。”路亚军说。
进来之前陆婉看了路亚军的档案,十岁的时候父母死在了外地的矿上,之后便是一个人生活。
“昨天晚上七点之后呢?”陆婉问。
听到这个问题,路亚军果然如陆婉所料表现出了愤怒。
他说:“在厚德路的一家台球厅打台球,很多人能给我作证。”
陆婉也觉得白默的行为很不专业,可当她看向路亚军的时候,她马上发现了路亚军的异常。
在心中暗叹白默手法高明后,陆婉没有急着开口,她要让路亚军的怒火发酵一会儿。
曾浩砸了咂嘴,“这小子怎么突然开始画画了?”
不少人露出嫌弃的眼神,如果白默不是白永辉的儿子,他们一定会展开一个临时的批判会。
就连白永辉都有些绷不住了,只能打开保温杯喝一口水来掩饰尴尬。
“心理博弈?”曾浩笑了起来,“这小子厉害啊!不愧是白局的儿子!”
下一秒,二队七人同时向曾浩投去鄙视的眼神。
审讯室内。
看到陆婉坐下,路亚军抬头看向他,露出一脸猥琐的笑容,目光肆无忌惮地在陆婉的脸上和胸口扫荡。
“说说吧?”陆婉开门见山,“为什么去联盛小区,为什么跟踪那里的独居女租客?”
路亚军不解地眨了眨眼睛,“警官?你们不要乱说话好吗?我去那儿是找朋友借钱的。”
陈潇潇激动地说:“陆队曾经给出过心理侧写,凶手是一个表现欲和控制欲极强的人,他故意激怒白默,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