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来了个小童,非说要找香珠儿,问他有何事,他又不肯说。”
“小童?”姚三娘认真的想,“可是这附近哪一家的孩子?”
虞大郎摇头:“他不肯说。罢了,我进去换她出来罢,这都煎了快一日了,女儿也累坏了罢。”
虞香珠并不累,只是守着炉子,衣衫被香汗沾湿些许,又因她煎的是香品,是以走出来时,浑身带着一股极为浓郁的香气。
她都不必猜,便知道那小童定是古灵精怪的小路。
小路突然跑来找她,莫不是那常家又找表哥的麻烦了?
小路却是道:“姐姐,嘉盛公子让我来传话,说是明儿休沐他不回来了。”
噫?沈嘉盛好大的胆子,竟是连家都不想回了。
虞香珠怒了。
虞香珠笑眯眯的将钱都拔进自己的荷包里,啊,钱袋沉甸甸的可真踏实。
“女儿省得了。”
“好。对了,这是面脂香,你拿些回去搽。”虞香珠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香盒,“你都晒黑了。”
“我一个堂堂男子汉,还能怕晒黑?”钟源有些些拒绝。
“不光是给你用的。你若是用好了,就是面脂香的活招牌。”虞香珠很认真地说,“这几日我多做一些面脂香,让你拿去卖。对了,你可记得搽啊。”
“去去去,不过是做面脂香,我也能帮着做。正巧明日嘉盛休沐,你们正好一道去踏青。”虞大郎赶紧说。
虞香珠想了想,答应了:“好。”
钟源走后,父女俩照旧算账,最后虞大郎将三百七十六文递给女儿:“明儿踏青,咱们不能花别人的钱,也不能小气。”
“以前我们俱是在大商行采买,但大商行店大,与我们没有契约文书约束,我们便很被动。”虞香珠慢慢地和钟源说。
她是要和钟源合作,借助钟源的能力,但并不是完完全全的被钟源牵着鼻子走。
他们是合作的关系,是共赢的关系。
虞大郎呵呵笑:“没错,虽是男子汉,但也要保养啊。”
“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钟源将香盒笑纳了,却是有些遗憾道,“最近天气不错,我还想着约你和祝清一起到城外踏青呢。”
钟源再度挑眉。这听起来很像是同行之间相互嫉恨才使的手段。离州城不大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