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冤枉啊,好心没有好报啊!”常太太又开始叫起来。
她儿子常轶群道:“只要沈同窗赔给我一模一样的被衾,我就不追究沈同窗了。”
“我儿你莫不是心地太善良了!如此歹毒的人,不光叫他赔偿被衾,还要将他赶出书院才对!”常太太恶狠狠的说。
沈嘉盛只目光冷然地看着常轶群。常轶群口气虽凶,但目光却是不敢与沈嘉盛对视。
这件事情,定然有蹊跷。
“我有一个疑问。”虞香珠慢悠悠的说,“既然这位常公子是好心借床铺给我表哥,却又为何怕我表哥去找舍监告状呢?”
大约是在她赶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
看来沈嘉盛深得李教授喜爱。
“你!”那妇人气得柳眉倒竖。
李教授咳了一声,打断那妇人:“嘉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且老老实实的说出来,不许有丝毫的隐瞒。”
从虞香珠进来,沈嘉盛只看了虞香珠一眼,目光便落在他同窗身上。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常太太不问青红皂白,已经骂了嘉盛许久了。便是嘉盛有错,常太太也该口下留情,更何况,事情的真相尚未清楚呢。”李教授说。
虞香珠听出来了,这李教授很明显是站在沈嘉盛这边。
可那小童方才明明说,院长很生气。可如今,在场的只有李教授,没有院长。
“我可是言而有信之人。”虞香珠不得不和小童保证。
“那,下次有事再寻我。”小童虽是日日浸淫在书院里,但一点都不迂腐。
外面的动静让屋中人齐齐将目光转过来,虞香珠落落大方的和他们打招呼:“我是沈嘉盛的表妹。”
虞香珠只一眼,便看出她表哥沈嘉盛对那同窗是厌恶至极。
那妇人却不满道:“李教授,你好不公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理应让我儿说才对。这沈嘉盛定然是胡说八道,将污水全泼在我儿身上。”
“都要充当我表哥的长辈了,还不能叫你做阿婶?不过阿婶,我表哥到底做了什么事,让阿婶花容失色,滔滔不绝的骂他?”虞香珠说话的时候,又朝头发花白的老者行礼,“妾身虞氏见过李教授。”
那日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