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缗钱,那就是三千钱。
钟大娘在旁边听着,也不说话,就只看着钟源。
钟源咳了一声:“这价钱的确很合适。不过我还要学辨香,那岂不是我暂时还不能走?”
“那是当然。”虞香珠一本正经,“难不成别人问你香囊里装的是什么香料,你却一问三不知。遇上不计较的人,自是无事。但若是遇上计较的人,定会砸了我们虞家的招牌的。”
听起来虞家的招牌要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钟源笑道:“好,我省得了。不过我向你学辨香,我岂不是要拜你为师?”
“倒也不用。”虞香珠说,“我只是教你一些皮毛,让你心中有底气而已。”
“好。”钟源又含笑道。
二人在那里说着话,钟大娘看看自家儿子,又看看虞香珠。
自家儿子在外面跑了几年,面容是有些粗犷了,但男人便是要粗犷些才显得像真男人啊。
而虞香珠看起来则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被虞家夫妇捧在手心的娇娇女。
这样的娇娇女,由她粗犷的儿子来保护,正好。
如此想着,钟大娘不由得笑眯了眼。
昨儿她还想着托方媒人帮着相问和钟源合适的姑娘家呢,没想到今儿虞香珠就自动上门了。
三缗钱是有些贵,但若是儿子娶了虞香珠,这钱依旧还是钟家的,只是过个手而已嘛。
谁知表哥也笑道:“阿韵,三娘也是这样的工价,香珠儿童叟无欺。”
当初妻子说不要钱,女儿还生气了。说在虞家,只要付出劳力,就能挣钱。
虽说买不起香品来熏,但佩戴一两个香囊还是可以的。
时下离州城里,不管是哥儿还是姑娘,总爱佩戴香囊的。香囊的香气不仅让人心旷神怡,有时候还能驱赶蚊虫。
现在虽还在倒春寒,但很快天就热了,蚊虫也渐渐的多起来,这样的香囊他们家每年都卖不少。
既让她有工钱,又让她不再多想着别的事。
虞香珠笑道:“我想请表姑帮我缝制香囊,一文一个,每日按数结账。”
蒋韵讶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虞大郎。在她心中,虞家香料铺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