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香珠没和他说这些有的没的,只认真道:“不过我先说好了,我做的香料,你可不能从中做手脚,也不能夸大其词,胡乱兜售。”
“当然。”钟源极快的保证,“香珠儿,你就没想着将虞家香料卖往整个大周?”
“自然想过。不过如今我还没有能力。如今离州城都没卖多少呢,就想卖往整个大周。路是一步步走的,不能操之过急。”
“表妹……很有见地。”一直没出声的沈嘉盛说。
钟源哈哈笑:“嘉盛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虞香珠对沈嘉盛又多了一分好感。
他对她的想法没有抨击,还赞赏她。
但表姑蒋韵的思想又与他不一样。
是表姑丈教导他的?
虞香珠对沈嘉盛的以前多了几分好奇。
这样的沈嘉盛,应是值得她将一整罐香料贡献出来的吧。
说话间已经走过了几条街,再往前就是州学学堂了。
其实虞香珠并不知晓州学学堂招生是如何操作的,但若不来碰一碰运气,又怎么知道能不能进去呢?
州学的学堂大门并不显眼,像是寻常人家的门头,用端端正正的楷书在门匾上写着“离州书院”几个字。
褪色的大门紧闭,从里面传来并不明朗的读书声。
一直寡言少语的沈嘉盛疾步上前,叩响门环。
听说当时很是闹了一阵,可蚍蜉哪能撼动大树,最后此事也不了了之。
不过倒是有商贾笑道:“百年大族,与我等商贾竟是一样。”
“撑得住。”这回沈嘉盛应得很快。
原来沈嘉盛身体不好吗?是以表姑才反对他读书?
“香珠儿不妨一道去吧。”钟源开口道,“你见过那位教授,有你引荐,对嘉盛也是好的。”
当今的大周,可不是人人都能参加科举考试的。
比如像她家是卖香料的,就不能。
哦,听说钟鸣鼎食的陆家虽不是商贾,但好些年前皇帝忽然颁发了一道命令,禁止各州的大族子弟参加科举考试。当时法令一下,各州府顿时地动山摇,那些个大族自是忿忿不平,想问个清楚,为何他们就不能参加科举考试了。
“学堂啊……”看起来对什么都胸有成竹的钟源似乎有些犯愁:“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我可以陪嘉盛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