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虞香珠刚打开门,想将洗脚水拿出来倒了,听得娘亲嗔道:“干什么呢,女儿还没睡呢!”
虞香珠赶紧将门扇合上,又缩了回去。
咳,爹娘虽然上了年纪,但一直都挺恩爱的。
缩回房中的虞香珠没闲着,而是从衣柜里摸出一个不小的木匣子,再从自己脖子上抠出一把小小的钥匙。
她用钥匙将木匣子的锁打开,满意地看着里面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一串又一串的铜板,露出了好看的笑容。
嫁人是不可能的,她要招婿。她要赚很多的钱,养将来的夫婿和孩子。
虞大郎可不敢忤逆妻子,乖乖地脱下青袍,换上罩衣道:“我来关门,你们去摆饭。”
说是摆饭,其实并没有什么摆的。
姚三娘却睨着她:“我看你不是等你阿爹,是想着你新研制的新香料能不能卖出去吧?”
知女莫若母,虞香珠吐吐舌头:“阿娘既知晓,为何要揭穿女儿?”
姚三娘摇摇头:“挣钱虽要紧,可也要先填饱肚子啊。还有,你爹临走前,吃了不少点心,饿不着他的。”
虞大郎比姚三娘要小八岁,男子本来是显得年轻一些的,但这些年虞大郎就没怎么让姚三娘干过活,是以姚三娘看起来和虞大郎的年纪差不多。
姚三娘撇撇嘴:“说得我好像不心疼你似的。”嘴上虽如此说,但还是拿起桌台边的一件罩衣迎过去,“将袍子换下来吧。”
虞家虽然开着铺子,但日子也不是那么宽裕,大部分的钱都压在香料里了。此时虞大郎身上穿的青袍,是专门送货见客的时候穿的,平时在家里的时候,就穿旧罩衣。
这不,阿爹许久还没有回来,她有些担心了,便撩起帘子往外面瞧一瞧,看看阿爹可是回来了。
路上的行人里,并没有阿爹的身影。
后面响起阿娘的声音:“香珠儿,可看到你阿爹回来了?”
“还是我女儿心疼我啊。”门口忽地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母女俩都往外看去,只见帘子一撩,一名穿着青袍子的年约四十来岁的男子钻进来。这名男子,正是虞香珠的亲爹,姚三娘的丈夫虞大郎。
天气冷,天黑得快,像平时这个时候铺子是差不多要打烊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