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月初,新任辽东经略袁应泰上书,言称白塔铺一战与李如柏没有任何关系,乃时任锦衣卫总旗官,也就是大人您的功劳,且言是李如柏逼迫大人交功,还附有沈阳锦衣卫的证词。”
嘶...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陈操默默的念着。
赵信闻言接着道:“从那之后,御史言官又开始上书参劾李总兵辽东兵败之责,十五天后,也就是前日,李总兵在府邸自裁而亡。”
赵信见陈操沉默不语,于是小声道:“大人,属下听值守乾清宫的大汉将军们谈起,圣上对于李总兵之死颇为惋惜,听说还要追封。”
追封?
陈操无奈的笑了笑,什么追封,那都是朝廷诸公大臣害怕坐镇沈阳的李家变节而已,否则也不会搞什么追封:“东林党不得了啊...”
典使站起身朝着黄成先拱手:“回大人,下官接到苦主报案之后,便带着仵作等前往张家查验,经仵作仔细查看,张亮乃是死于胸骨断裂导致的内脏出血。”
“江宁仵作,可却有其事?”黄成先正声问道。
今日乃是应天府开审宋澈杀人一案,主审为应天府通判黄成先,与当时审陈操一样,为了公平起见,请了北城兵马司经历廖文前来旁听,与之还有江宁县典使等一众当事官员,陈操为了避嫌,并没有亲自来,而是派了韩时中这个总旗官前来坐班听案。
一众角色到齐之后,黄成先一拍惊堂木,传唤宋澈过堂。
宋澈有军伍身份,府牢并不敢私下用刑,所以其出现时与陈操见面时一样,毫发无损。
“你有何冤屈,仔细道来。”
张陈氏拿绣帕擦了擦眼泪:“回诸位大人,民妇相公有秀才功名在身,一直在南京国子监苦读,然而昨晚突然从南京城回到江宁家中,且回来时面部还有瘀伤,相公并未说及原因,便回房睡觉,今早民妇起床时便发现...发现...相公已经去世了。啊....”
主要过程讲完,黄成先转头看着坐在一旁的江宁县典使官问道:“你县是怎么处置的?”
“江宁县怎么说的?”陈操看了看供词,然后问道。
“江宁县仵作验尸查看,断定死者死于胸骨断裂而致的内脏出血,我在死者的书房搜到了许多书信,属下觉得可能有些用处,于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