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陈操心情很舒服,但看见这碗冒着白气还漂着茶梗的茶水时,火一下就起来了,然后接过茶杯,四下看了看,指着一旁远处的茅房道:“小妹妹,那是不是茅房?”
婢女有些害怕的点点头,就见陈操走过去,很帅气的反手将茶水全部挥洒进了关着的茅房门里面,正要开口大骂,便听见身后的茅房内一声惨叫,随后便是一阵痛苦的抓挠茅房门的声音响起。
陈操淡定的转过头看着女婢道:“你什么都没看见知道吗?”
婢女茫然的点点头,陈操接着说道:“你什么都不会说是吗?”
婢女依然点头,陈操又道:“说了的话我就要脱光你的衣服打你的屁股哟...”
“啊...”婢女吓得尖叫一声便跑了。
陈操笑着转头望了望茅房,抓挠声音很大,表明里面的人被滚烫的茶水伤的不轻,陈操四下一看没人。便将茶杯放在花台边,然后一溜烟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台阶给了,眼下吃了亏,顾麟生只得顺着台阶下,于是怒道:“这位兄台,今日你若是作出了比赵兄更好的诗句也便罢了,若是作不出...”
望着冷眼看着自己的顾麟生,陈操冷笑着摇摇头:“那纸笔来。”
“疼疼疼...”顾麟生大喊三声,他顿时明白过来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绝对是哪个勋贵高官的子弟,这个不畏自己背景敢跟自己动手的人颇有军伍的架势,一看就是家将护卫。
“真是斯文扫地...”陈操讪笑着摇摇头。
正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顾麟生吃了亏,舱中一大群秀才公们都如同看戏一般看着这个高官子弟如何吃了哑巴亏,不过这帮读书人有一个特点,不明事理不说,一受煽动就成群结队。
陈操见此冷笑一声,果真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这群人除了喊口号之外,不是为了自身利益都不会主动起来。
赵成见此气急败坏的冲着宋澈喊道:“你这莽汉,快放开顾兄。”
“时秀,莫要伤了人,”陈操松开宋澈的手,将那顾麟生放开,然后拱手道:“我兄弟力气大,若是伤了顾公子,还望顾公子见谅,某在此给公子赔不是了。”
赵成的同乡,一直帮其说话的青年公子也站起身道:“不才顾麟生,苏州人士,万历四十六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