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没有其他人,温梨装也懒得装了。
连名带姓唤她,摆明了轻视,看不起。
宋栀不卑不亢,回敬一笑,“温小姐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她将包放在旁边的沙发上,缓缓坐下:“我听说宋小姐昨天被男人差点强奸,阿肆非但没给温小姐讨公道,反而大张旗鼓的放人,还解了那人的逮捕令。”
宋栀握着水果刀的手倏地收紧。
他看着高风亮节,圣贤高冷,其实骨子里比谁都疯。
宋栀见他要走,眼眶泛红抓住沈肆的袖子:“你要去哪里。”
此时此刻的她被架在高台上,一面烈火,一面寒冰,宋栀感觉自己要裂了。
她闭了闭眼,准备开口之际,沈肆的电话响起。
电话那端的人说了什么,宋栀没听清,只见他的目光钉在宋栀身上,脸色一寸寸阴沉而下。
他挂了电话,脸色又恢复的波澜不惊,目光扫过女人的腿。
看得宋栀心惊肉跳。
她清楚沈肆的脾气,表面越风平浪静,内里越疯。
身后的裴川不急不恼:“女朋友遇到点儿意外,沈总大晚上陪老婆来产检,夫妻关系真是伉俪情深啊。”
温梨原本震惊的脸上,浮上一片红霞。
沈肆眼眸微眯,浓黑的眸底结了一层冰碴:“我怎么不知道裴院长什么时候谈的女朋友。”
“钱兆明人呢?”
沈肆一张脸阴晴不辩:“警察在又怎样。”
“是吗,宋栀?”
沈肆凉飕飕的声音穿透耳膜,宋栀渗出汗。
沈肆也望着她,神色晦暗不明:“出什么事了。”
宋栀手心一紧,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冷峻
阴沉
一汪底下涌动怒火的岩浆。
“刚谈,就在前几天学校晚会上。”
宋栀僵在原地,好半天鼓足勇气,遇上他目光的刹那,又移开。
沈肆过去猛地拉开门,门内裴川正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毛毯。
毛毯上有几处血迹,跟温梨睡衣裤子上的血迹如出一辙。
宋栀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