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酒精的作用,顾苓依说话时,看向他的眼睛里都是水光朦朦的:“我妹妹每个课间都出去和闺蜜玩,为什么我每次都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让你次次都能遇到呢?”
路满当场愣怔,脑子千思百转许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顾苓依娇颜酡红,眉眼带俏,盯着不知所措的路满,等路满抬起头与她对视,她又羞怯地眼神躲闪,假装张望别处。
随后几天,他们逛遍了燕京大小景点,但两人心思都不在旅游上面。
借着观景的理由,朝夕相处,顾苓依终于有机会,把藏了很久的心念,一一说给他听。
分别前,高铁站内,顾苓依问得极其直接:“谈不谈?”
“谈!”
他反问:“奔着结婚去谈,结不结?”
“结!”
顾苓依二话不说,退掉了高铁票。
相识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马,方才开启他们的故事。
…………
两人默契地享受着车内的宁静。
道旁的路灯,一盏盏接力着飞驰的车影。窗外沿街霓虹不停流转,幢幢楼栋向后夜奔,车内暖气沉沉,倦意昏昏,仿佛时间和空间都在倒退一般。
顾苓依技术妥当,帕梅稳稳停在地库。
“快快快,进家门先洗澡去,身上酒气臭烘烘的。”
到家后的路满,磨磨蹭蹭地换下外套,顾苓依见状挑挑眉:“怎么?要一起鸳鸯浴嘛?”
闻言,路满立即抓起毛巾关上浴室门:“免了,咱们俩那可不叫鸳鸯浴,那是鸳鸯锅!”
“嘁。”门外传来顾苓依的声音,“骗你啦,早洗过了。我把水温调得刚刚好,你洗认真点,不要随便抹几下就出来!”
浴室内,路满看到花洒的出水把手,被顾苓依扳到了最左边,不禁愁眉。
他朝着冷水的方向,向右扳回一点。
蓬蓬头冒出水汽,路满迅速闪到旁边,用手稍微试探一下。
烫手。
能烫秃噜皮的那种。
路满连连摇头,要么说和老婆一起洗澡是鸳鸯火锅呢,这水温给猪褪毛都绰绰有余了。
真不知道女生的洗澡水,温度为什么可以这么高。
三下五除二洗完,路满出来,正瞅见顾苓依搬了个小凳子,依然裹着大棉服,坐在茶几旁。
面前一碗分量十足的粥,腾腾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