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皱了皱眉,是这样吗?可将军在军中一向都很讲究规矩的。一般有人来访,都是要禀告的,不论何人。
难道,是这张府的规矩与军中不同?
他面上露出一抹不自然,看了对面的兄弟一眼后,在他的示意下退了回来。
那两个看门小厮见状,脸上露出得意,随即走了出来,指着舒禾问道,“你是何人?哪家府中的?可有拜帖?”
舒禾摇头,她没有拜帖,今日来也是临时决定的。张之柔等人也不知道呢。
那小厮将舒禾上下打量了一番,满脸的轻蔑,“既无拜帖,那便从哪来回哪去吧!我们张家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舒禾无视他的态度,再次解释,“我是张小姐的朋友,此间来,有要事!”
他和主子回北铩城了,那禾娘子怎么办?
她会跟着一起走吗?
然而,在张伯转身进院之后,那群流民中有几个衣着褴褛的汉子悄悄地聚在了一起。
南起收到了西竹的飞鸽传书,沉着脸进了百里墨卿的书房。
“主子,西竹来信,说北狄那边可能要进攻北铩城了。”
“立即回北铩城。”
南起应下,转身出去安排。
路过院子里正摆弄着草药的舒禾,他忽然想到一件事。
他们听说元城前可以接纳难民,便结伴而行,夜间也可以相互照应,抱团取暖。
可北铩城和元城之间太远了,他们走了半个多月才到这里,身上的干粮早就吃完了,如今,都是靠着野菜度日。
“元城附近的百姓看见我们都闭门不出的,根本求不到半点吃食。”
百里墨卿看了来信,结合刚刚那些流民说的话,他的脸色一沉再沉。
明明主子身子已经不再往外逸散寒气了,可此时的南起,还是察觉到了一阵冷冽。
只要能进城,他们就是去讨饭,也可以保住命的啊!
等那些人离开之后,张伯站在门口感叹,“哎,这北铩城怕是要再战乱了。”
他们实在是没了活路,只能一路向南。
可北铩城城中比边塞地区又好不了多少,加上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