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半个时辰便过去了。等到舒禾收针时,正好看见张之仪在南起的带领下朝这边走来。
等他们到了,舒禾也将最后一针收了起来。
张之礼看见张之仪不苟言笑的脸,立即下床穿衣服。慌乱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做坏事的心虚感。
“你们在做什么?”张之仪问。
张之柔见张之仪来,兴奋地抓住他的胳膊,分享这个消息。
“哥!阿礼有救了!”
听了张之柔的话,张之仪眉索起,这女子还真懂医术?可若是懂医术的,怎么能让自己和孩子受那样的虐待?
可若是不懂医术,前几日阿礼发病,很多人都亲眼看见是她将阿礼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那总不可能是运气吧?
难道,她真能医治阿礼的病?
“禾娘子已经诊断出了我家弟弟的病?”张之礼不动声色地试探舒禾。
“喘证,是以呼吸困难,甚则张口抬肩,鼻翼煽动,不能平卧等为主要特征的一种病证。严重者可由喘致脱出现喘脱之危重证候。外邪侵袭、饮食不当、情志失调、劳欲久病等均可成为喘病的病因。喘病分为“实喘”和“虚喘”两种,而他,属于实喘,需治肺,以祛邪利气为主。”
舒禾忍不住笑。
这张之柔是真利落!而这张之礼,也太羞涩了些。
她没想到,面前的人竟真能查出张之礼的病情!而且,看着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
“嗯,他这个状态还行,没到病入膏肓的地步。”
舒禾说着便指着自己与小依儿的床道,“张公子,将上衣褪去,我要针灸。”
“不是不是!”张之仪连忙摆手,自己可没那意思!
“行了,矫情啥!快上去!有什么比你的病和命重要啊?”张之柔一把将他拎了过去,抓着他后领向下一拉,张之仪身上的衣服就被剥了下来。
他下意识的裹住自己,脸上羞得通红。“二姐!!”
舒禾忍俊不禁,安抚道,“小公子啊,我已为人母,你就把我当成姨,再不济,当成奶奶辈儿来看也行。”
说完,舒禾趁他不注意,拉开了他胸前的衣服。
胸骨上窝和锁骨上窝,有明显的凹陷啊。
“啊?”张之礼满脸的拒绝。那可是女子睡过的床!他躺上去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