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方,周遵也把周洛拉了起来,两人共骑一匹,匆匆往前奔袭。
不多时,四周围的密林中,响起了阵阵怒吼的叫嚣,漫山遍野的,数不清的难民,疯狂冲了出来。
跑得快些的,已经用手攀住了马车厢。
“用柴棍敲手!”徐牧回头怒喊。
早在马车里,为了预防不测,徐牧特地留了几根坚实的柴棍。
可怜三个书生,吓得动都不敢动,范谷和汪云两人,更是缩成一团,抱着头瑟瑟发抖。
“李小婉!这些人要是把你拖走,我也救你不得!你趁早别做黄花大闺女了!”
小书生李小婉一听,高八度地尖叫起来,胡乱捡了两根柴棍,便乱打下去。
几个攀着马车的难民,瞬间吃痛松手,摔入了滚滚泥尘之中。
但豢养的马,便不一样了,依然是饮用普通井水。
徐牧抬起头,看着小马场里,五匹奄奄一息的马,在其中,还有三匹从外牵来的烈马,若是死了,当真很可惜。
小书生匆忙捂着嘴,气鼓鼓地往后走去。
“李大碗,你说清楚啊。”
“呸,我叫李小婉!”
打了半辈子马鞭,对于马,他掺杂着更多的感情。
“东家,我猜的话,应当是前些时间,庄外死的人太多,脏了溪河。饮马的水,又并非是烧热的。”
按着徐牧的吩咐,近段时间,庄子里的人喝水,都是必须烧开的,这样一来,很大程度上会杀死细菌。
徐牧沉了沉脸色,“前方有无军报传回?”
“东家,这……哪儿能知道。”
难民围城事小,但北狄人打来望州,才是真正的大祸临头。
……
“有五匹犯了疾。”小马场边,陈盛声音黯然。
“酿酒徒!你这是囚禁!大纪律令,胆敢囚禁官眷,流放苦地三千里!”
“官眷?”徐牧顿了顿,古怪地回头。
“沿途……似乎少了许多人,那些吃大户的乱民,知道望州城脱困,一下子跑了许多。”
“徐坊主,你听到了没?”小书生神情欢喜,“快些,最好马上动身,送我们去望州城。”
若是望州脱困,也不在乎这两日的时间,反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