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庄绾像是在看另一个人,喃喃道:“我的绾儿仍坐在我的膝上撒娇要糖吃......”
“夫人.....您快别说了。”身旁的婆子忍不住低头抹泪:“您好好保重身子,大公子会回来的。”
“绾儿。”庄夫人轻唤。
“你父亲是被冤枉的,你信不信?他是个好官,断不可能同党伐异。”
庄绾愣了愣,开口想说什么,却见庄夫人已经转身离去。
望着她落寞的背影消失在残阳中,不知为何,庄绾心里涌起一阵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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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若雾,一点一点地弥漫开来。庄绾白日应付变故精疲力竭,晚膳后正想吩咐沐浴歇息。
那厢秋檀却高兴地跑进来:“小姐小姐,府上又来人了。”
“何人?”
“这回是好事,”她兴奋说:“听刑部的人说小姐不用去教坊司了,裴大人派人来接您了呢。”
“这么快?”
“你作何想?”裴荇居问。
“很难猜想。”沈祎道:“但有一点很清楚,庄小姐背后必定无人指使。”
“嗯。”吕侍卫一脸肯定:“当时您刚从宫里回府,管家问是否要收下,您点头后就进了书房。”
裴荇居怔了片刻,又继续写信。
“其实我也有点怀疑......”沈祎促狭道:“说不定你真的跟庄小姐有私情。”
裴荇居沉脸:“适可而止。”
沈祎摊手:“可这件事怎么解释?”
说起这个,两人都正色起来。
“好个一见倾心......”沈祎咂摸:“还翻墙作诗,还甜言蜜语,唔......一生一世的承诺也挺有意思......”
裴荇居倏地放下笔,冷眼射过来:“你很闲?昨日礼部上奏疏建太庙,听说太后极为赞同,此时你还有闲心看我笑话?”
沈祎摸摸鼻子:“这事我已想好对策,倒是你的事该如何应对?”
裴荇居懒得理他。
“如若不然,她怎么会知道你原来的名字?难道不是你与她浓情蜜意时不慎说出口的?”
吕侍卫道:“事后庄府还派人送来谢礼,大人您也收下了。”
“我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