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儿，怎么有些萧条？”
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尤为清晰。
他环顾四周，只见冬日的阳光苍白无力，街道上行人稀少。
随着他深入城内，大街小巷零零落落可见老鼠的尸体。
不仅是老鼠，连家禽的尸体也有，甚至只剩下骨架。
“这造了什么孽啊……”
“这该群死的老鼠竟然能咬死家禽，这可是我家的命根子啊。”
“隔壁街一户人家，三个月大的孙子的球球都被咬掉一个，真是恨死人了。”
稀稀拉拉听着他们的对话，唐铭忍不住蹙眉，妖魔不除云溪县难安。
真不知道那些高层在博弈什么，准备弃外城于不顾吗？
然而，当他踏入内城时，却发现这里的景象与外城截然不同。
内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市集上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行人面上大多带着急促却安稳的表情，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热闹和正常。
“一门之隔，天差地别。”
唐铭站在街道上，久久未动。
寒风吹过，他紧紧裹着衣服，快步向道坊内走去。
……
传功阁内，一楼空旷，只有一张巨大的环形桌子。
桌子中央，守阁人正在硝制一张硕大的虎皮。
身穿一袭简单的灰色长袍，袍子上沾满了污渍。
他的头发杂乱无章，脸上的胡须也同样蓬勃，一双手工作痕迹明显，布满了老茧和划痕，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精湛。
在桌面上堆放着一套套成型的内甲，其上有精美花纹和大巧不工的符文。
“内甲法器……”
唐铭静立在一侧，未发出丝毫声响。
一张硕大虎皮，在守阁人手中上下翻飞，虎皮上的皮脂被他手中刀锋整齐削掉，却不伤皮质分毫。
整个力度把握得非常精确。
然后依次浸泡在药液之中。
等到守阁人再将虎皮拿出来，便已经彻底硝制结束。
守阁人手中刀锋穿过虎皮，所过之处不见丝毫声响，虎皮当即绽开，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技近乎道？已经有道韵萦绕了。”
唐铭看来瞠目结舌，饶是他掌御云梦镜后眼界大开，仍被其震撼到。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