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绾推开包厢门,就见裴清砚坐在中间,左边是薛语凝和周应淮,右边是季远辰。
薛语凝和他坐的很近,姿态亲密,娇笑着说着什么。
沈乐绾呼吸一滞。
包厢里的几人都抬眸看了过来,周应淮面色不悦,“阿砚,你怎么让她来了?”
薛语凝拍了拍他的手臂,笑着说道,“你别这么大惊小怪的,沈小姐是给阿砚送文件来的。”
周应淮眉心紧皱,甚至带了些质问的语气,“这么重要的文件你也放心交给她?”
裴清砚垂着眼,指腹轻轻摩挲着茶杯壁,迟迟没有开口。
沈乐绾的脚像是被钉住,沉重地迈不开半步,难堪盈满了胸腔。
沈乐绾其实很少生病,所以昨天淋了那场雨才会发烧到那种程度。想到裴清砚,她心里划过一丝隐秘的欣喜,或许,他对自己也不是那么无情。
如果不是他及时送自己去医院,或许真会烧出点什么毛病来。小时候,他们镇上有一个傻子,大人们都说是小时候发烧烧傻的,她小时候就一直怕自己会生病发烧,然后变笨。
顾桑榆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口,“那我就不客气了。”
沈乐绾好奇道,“我听顾西辞叫你桑桑姐,你们又都姓顾,不会是亲戚吧?”
顾桑妤啧了一声,“这就说来话长了,我们祖上好像是有些亲戚关系来着,据说我的曾爷爷和他的曾爷爷是堂兄弟,后来他们那一脉出国发展了,中间也断了联系。”
咖啡店里有人找,顾桑榆朝着电话里说道,“乐绾我还有事,先挂了啊回头聊。”
沈乐绾弯了弯唇,“好。”
大概是因为今天心情好,她中午吃了药睡了一觉后整个人好像精力就恢复了。
裴清砚走后,沈乐绾在沙发上休息了会儿,突然收到了顾西辞的消息,想请她做顾知鸢的家教老师。
她也很意外,她原本以为不会有下文了,都准备再重新找了,没想到竟然被聘用了。
顾知鸢一直在学画画,所以对文化课的要求没有那么高,一周只需要去三次就行。
“这不,最近他们准备回国发展,大家一走动,就认上亲戚了嘛。反正是遥远的亲戚关系,我和他也就见过一两面,不算熟。”
沈乐绾算了算,“这关系确实有够遥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