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兴盛心头沉吟,若先前左君弼仗刀而来,大抵是未探明己方兵力,以为此地既然布下陷阱,想必人手不会太多,昨日合淝县言谈之间,他又对一身武艺相当自负,多是想藉着身手挟持自己。
朱兴盛目光闪动,左君弼若有支援,想来距离此地不会太远,而且数目远胜百人才是……看来那北岸渡口的游船,当真是有汝颖水贼潜伏。
那左君弼此番言行,无非是从中拖延时间。
北岸渡口的水贼么……却是不知张翼可将他此前的一番嘱咐带与廖氏兄弟。
言罢,左君弼陡然旋转刀身,一串火星溅射之间,寒光咬着姜丽的腰刀,沾连粘随,使出沛然的缠劲卸却姜丽这一记凌厉的劈斩。
俩人再次交锋数个回合,电光石火之间,铛铛铛不绝于耳,旁人毫无支援机会。过得片晌,姜丽分明不支,冷眼瞧着左君弼,荡开其横斩的刀光,裙摆迭飞,曳身退却几步,不再与其近身缠斗。
“好刀法,不承想小娘子武艺惊人,左某钦佩。”左君弼大笑一声,更欲杀去,却忽见朱兴盛身后与那边树梢奔出一道道身影,拢共一百来人,这时齐聚而至、刀光霍霍。
可眼下又缘何这般行径,莫不觉着倚仗武艺便能以一挡百?
亦或者,即将有着足以抗衡一百来水师的强力支援?
左君弼架刀横栏,便将那人震退半步,随后倒再未有所举动,只犹自嗤笑几声。
朱兴盛盯着左君弼,眉头皱了皱,随后朝姜丽望去,迎着那边示意无事的目光,舒了口气。
朱兴盛盯着左君弼,见得他马褂襦裙只有几片烧痕,面庞倒是干净,不过这时口喷鲜血,虎口亦有斑驳殷红,分明已是劣势,却了无惧色,更有戏谑之言。
“朱公子说笑了,左某无甚手段,不过藉着气运加身罢了,倒是朱公子此番未叫左某于大火当中赴死,左某心怀感恩,亦会叫朱公子留以全尸。”
“休得放肆!我等乃是巢湖水师,顾百姓安危,以巢湖清净,水贼之言当真辱我水师!”朱兴盛身侧当即有人站出来,仗刀呵斥。
左君弼瞅那人一眼,不由得嗤笑:“左右只是假托之词,莫要讲出来贻笑于人,廖氏兄弟不过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