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与阿爹商议,提前部署,在合淝县以元雅假身引诱坑杀两千阿速军!
做到这一步,听令于元雅的五千青军迎战四千阿速军,想必应是两败俱伤,倒也不会出现哪方颇为强横的局势,如此……她亦不会身陷危局。
“左大哥倒是感触颇深的模样……”少年儒生听他一番言辞,倒也不去追问,转而提道,“那二人亦是左大哥的相识?”
左君弼不再回应,心里寻思着,这少年儒生与他交谈许久,却是难察其人意图,不过方才那番话,倒叫自个得知了一些事情。
缘来元雅与这江北而来的人已是照了面,可眼下却不见元雅,亦不见华云龙与那个瞧着有些憨厚的壮汉,只见得这俩人出现在诗会……
明知自个要挟持他们对华云龙做些事情,为何并未就此脱身,反是如此明目张胆?是布下了什么陷阱么?
左君弼摇头笑道:“你那番已是鞭辟入里之言,又不失诙谐横生,怎会是抛砖引玉,左某浅近的见解无外乎狗尾续貂罢了,眼下只是见着几个相识,却又少了几个相识,心生不解,一时难免恍惚,却是勿要见怪才好。”
“相识?”少年儒生循着左君弼的视线看去,无意瞅见那边两道熟悉的身影,目光不由怔了怔,见那黑衣黑裙的女子瞧来,他忙不迭低垂了头。
这时又听左君弼如此说着,迟疑片晌,伸手示意,几分不确定似的口吻,“左大哥所言的相识,可是那俩人?”
左君弼看他一眼,摇头道:“不是,许是适才光线笼罩,拙了眼,错认了人。”
少年儒生目光微动,随后点头笑道:“确也如此,世间怎有这般巧事,倘使小生相识亦是左大哥相识,想必便是那天成的缘分了。”
然而后来竟与那华云龙愈发亲密无间,与他愈发得隔阂深重,如此断他情思,伤他透彻!
可他非但不怨,反是依旧护她、爱她,视她如命!更担忧她今日谋划失利,遭遇六千阿速军围剿。
这时左君弼似有所察,警惕的视线越过午时的天光。瞧清朱兴盛的身影,面色忽得从容,唇角轻笑着,微微招手示意,全然友好的姿态,却在下一刻不经意地皱了皱眉,目光左右梭巡。
一旁的少年儒生见状,顿住攀谈的声音,复又问道:“左大哥怎的心不在焉起来?可是小生那一番‘一犬吠形,百犬吠声’之言有着抛砖引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