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云龙仿佛听不得这些话,登时打断:“小姒儿照顾好自己便行,咱和重二还盼着日后的你如何嫁人,嫁给如何的人,别到时弱不禁风似的遭那边欺负,好了好了,再食一碗,咱待会便动身,这事之后你告知重二……”
“我才不要嫁人!”苏姒侧着目光轻哼一声,拧身进了屋。
过得一阵,灶台白雾滚滚,边上隐约传来几声呛咳,不久苏姒端着一碟角儿出来,搁在华云龙身前:“鲜笋的,尝尝。”
……
朱兴盛望着外面黯淡的天色,搁下茶盏,起身谢过李善长的宴饮邀请:“眼下尚有事情需要处理,不敢再叨扰,他日宴饮,我邀几位赏一些新奇的玩意。”
“如此……那便说定了。”
几番询叩,才吐出心中顾虑。
缘是自觉跟不上二人的脚步,便是小姒儿也有着管事的天赋,且落到实处,诸多事宜处理起来井井有条,毫不拖泥带水,而自己只能教人演演武艺,同所想差之甚远……大抵都是些如此之类的难宁心绪。
苏姒便在一旁默默听着,到得之后,他每一句絮叨的话里总是离不开庐州路。苏姒觉得,归根到底,大抵那儿才是心结的关键。
随后捧着脸颊坐在那边静静看着。
寨子面临的困境自己清楚……他二人都在为此而奔走。阿爹那边……自己总该尝试一下。这时嗫嚅着唇儿,过得半晌,少女的嗓音响起:“若是得空前往濠州城,替我送一封家书吧。”
从前华云龙的行事、后来元兵的追杀,苏姒也是知晓的,这时目光凝注着那边,格外认真的神态:
“之前的我有阿爹护着,后来我也只会待在你俩身后,一路过来我很感激,如今的你们对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人,我们要走的路也是,所以……凡事一定要谨慎……”
苏姒闻言一怔,随后反应过来,面色登时忧忡,便连声音都低了许多:“庐州路那边……下定决心了吗?”
近几日,苏姒总是看见华云龙在阳光灿烂的午后、月光遍洒的夜晚亦或操练治安队,教演武艺的休憩时,一脸落寞地望向天边,萧瑟的风吹过,呆呆地坐在那边的身影仿佛一尊抱鼓石门墩。
苏姒忽地开口:“庐州是巢湖水系,水甘草美,饲养的马儿相当矫健。”话到这里,俨然隐隐担忧,“但毕竟是元廷的马场,照着重二的话,有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