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入口是在李升的房屋里?”早些时,朱兴盛便疑惑这事,碍于身体的缘故未加细问。
“咱也不知那李升是犯下什么事,居然藏条暗道在自己家中,行径不敢苟同,真如那鼹鼠一般。”华云龙如是说着。
他早看不惯李升,本想此番逮住必要狠狠暴揍一通,这时语气分明的遗憾,心意有些难平。
看着那边正色点头,复又说道:“只是我们尚无兵马粮秣,物资得尽快解决……此前你提起庐州有几个亲朋在蒙古马场讨生活,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何不找来。”
“咱……”华云龙面色一顿,随后叹气,“待上一些时日咱看看吧。”
听得那边语气,朱兴盛大抵是想到了什么,这时轻声笑道:“不用勉强。”
华云龙闻言,微微怔了怔,当下目光凝去,这才察觉朱兴盛强忍下的虚弱。“呃”了一声赶忙凑上前,在朱兴盛瞪大眼睛的注视下并指抵在其腰身寸许,伴着后者倒吸冷气,他摇着脑袋,咧嘴笑道:
“还好没伤到骨头,你这……当真同小姒儿一般弱不禁风。”随后宽解似的语气,“要咱说啊,舞刀弄枪在于劲,双方对峙在于恒,比拼的是气血,你气虚血亏,难以持久,还是那儒生的行事更适合你。”
“好好好,你武才了得,那便少说几句,莫要在口才上也不留情面。”朱兴盛还未开口,苏姒先一步轻哼,控诉自己的不满,但眼底多少有些黯淡。
“还有你那枪法怎么回事,起先遇上你时,完全不似有功夫在身的样子……”
“小时候有一位白莲道人路过,惊叹于我的骨骼,传了几手,不算什么厉害招式。”朱兴盛在对方狐疑的目光里又讲起日后的规划,一些大致的想法,不怎么具体,相当笼统的阐述。
到得黄昏,夕阳从天边洒落,三人在小院石桌用过饭,苏姒收拾碗筷,朱兴盛同华云龙走向田埂那一端。
正午时候,朱兴盛的一番行事在他有意之下,经过阿姆几人的口,眼下无人不知晓,产生的某些效应也在扩散后开始沉淀,这时倒不用担心寨子里再有谁图谋不轨。
“你那一手……呃,?招?当真不俗,要不咱俩过过手!”
“还过过手,你且看他眼下的模样!”屋外,苏姒双手捧着浸染过药草汁液的麻布撞开柴门,方进来便听到华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