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瑶入府不仅有物证,还有人证。
“王婆子,当年是你为姐姐接生的,姐姐侍你不薄,你为何要谋害她的孩子。”
秦雨瑶身边的妇人吓得浑身直哆嗦,连忙跪坐在地上,对着首座不停的嗑头,“是老奴该死,用自己的孩子和夫人的孩子调包,害得老爷与小姐骨肉分离十几载,我对不起夫人在天之灵。”
王婆子痛哭流涕,眼泪鼻涕都沾在脸上,脑袋磕破了皮,流了不少血。
秦老夫人脸色阴沉极了,重重的将茶盏搁在花几上,“王婆子,你此话当真,你当初真的将孩子调换了?”
“千真万确,老奴罪该万死。”王婆子非常肯定的点着头,可在低头的瞬间,眼神却心虚的瞟向另一边。
秦雨瑶瞥见,忙掩着帕子泪盈于面,她慢慢移动膝盖想和祖母亲近,却又害怕自己肮脏的衣裙会弄脏了祖母华贵的衣赏。
这份小心翼翼惹得秦老夫人心中一阵抽动,若这孩子的确是秦家失散在外的骨肉,她一定要弥补多年来她遭受的苦。
“好孩子,告诉祖母,你这些年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秦雨瑶的眼睛闪烁着点点泪花,娇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我…每日上山砍柴拿到镇上来卖,贴补家用,有时候还会被坏人欺负,吃不饱穿不暖……”
“不过,现在我找到了家人,我一点也不觉得苦。”说完她就擦干泪水,硬挤出笑容来。
秦老夫人听得的心都快碎了,这孩子在外流落多年,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秦凌霜轻蔑一笑,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腕,“我看姐姐你穿着如此寒酸,想必在家里肯定干过不少粗重活,可你的手怎么细皮嫩肉的,一点陈年老茧也没有。”
“我…我…”秦雨瑶结结巴巴好一会儿,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秦凌霜冷漠的扫过她眼中的慌张,当着众人的面掀起她的袖子,手臂上赫然出现了一大块可怖的红色水泡。
“还有你身上的皮肤,已经起了红疹,是穿久了麻布衣裳所以感到不适吗?”
“说!你究竟是何人派来的想要谋害我们秦家。”
凌利的眼神好像要将人从里到外都看穿,秦雨瑶急忙拉下袖子,凄凄惨惨的解释道:“这…是我前不久上山采药寻得的良药,谁知用过之后肌肤就宛若新生,白嫩如初生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