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了。”吴光祖含泪磕头道。
赵福贵在一旁也是听得惊异,此前大哥徐东彬也从未对他说起过这“天一盟”名字的由来,而对他来说,徐东彬说什么他便怎么做,既然大哥取了这个“天一盟”的名字,那便用这个名字,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名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既然这么说,为何当时二长老要你说两家大户去灭门,你又答应得如此爽快?”旁边的大长老徐东彬淡淡问了一句。
“回大长老,那谢家村的谢得富在本地本就为富不仁,趁着大朝建朝这十几年大肆采买周围百姓的地,暗地里欺男霸女,还诱骗了几户百姓聚赌,然后借给他们高利贷,最后又强占了人家的民田。还有那个落花湾的高庆图,前元的时候就是官府的狗腿子,帮着鞑子盘剥曲阜百姓,不知害了多少百姓,大明建朝之后,他知道自己跑不掉,这十多年装模作样地做善事,当个‘高大善人’。这两人,都是欠了曲阜百姓的血债的,属下早就想收拾他们。二长老说是要我举两户有钱的人家灭门筹资,我便痛快地将他们指给二长老。这种人,死净死绝我也不心疼。可曲阜的百姓不成啊,大长老,哪怕再多抢几户杀几户,也不能往百姓身上再加税赋了,百姓们扛不起啊,大长老。”吴光祖又是不住磕头。
“那你再给我指几户。”赵福贵恶狠狠道:“现在盟里总坛正是要银子的时候,这是咱们光复大汉朝的大业,是咱们所有兄弟们的大业,这些兄弟,也都是你吴光祖当年一起出生入死的亲弟兄!”
“吴光祖,你也是当年主公忠心耿耿的属下。”半晌,徐东彬才慢慢道:“我创立天一盟,你可知道这‘天一’二字的来历?”
“属下不知。”吴光祖老老实实回答。
“二弟稍待,让他说完。”徐东彬出声阻止道。
“大长老,二长老。”既然已下决心说出心中之话,吴光祖已不抱侥幸,继续亢声道:“虽说属下不想参与此事了,但天一盟的弟兄们都是我吴光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就算是死,属下也绝不会对任何人告密天一盟的任何事。大长老二长老如果不放心,现下便可以处死属下,属下也绝无怨言,只恨自己不能再为曲阜百姓多做点事——属下说完了,二长老请动手吧。”
“我有让你不当你的好父母官了吗?不就是让你想办法动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