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捕快继续言道:“二位钦差大人身份金贵,若是发生什么波折,小人固然是人头落地,就算是县太爷,恐怕也一样是担待不起,乌纱不保不说,人头能不能保也还在两可之间。小人此次来只是提醒一下二位大人,我们老爷也是好意,并不全为拍马屁,二位大人自己心中有数,也须得小心为上……”
“等等等等,你刚才说啥?灭门劫财大案?说说这个。你先进来,把门关一下。”朱文琅迫不及待地打断。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你们竟敢拦路抢劫?不……不怕王法吗?”朱文琅还在演戏,依旧装着发抖的声音。
“嘿嘿,少罗嗦,惹得老子性起,请你们吃板刀面,乖乖的银子都掏出来,别让大爷们等得不耐烦!”
上官灵毕竟也是少年心性,虽然性格沉稳,却也喜欢朱文琅这种顽皮胡闹,知道这鬼小子的意思,倒也含笑不语。
二人故意放慢马步,直到天已近黑,前方曲阜城中灯火在望,二人依旧不紧不慢地信马慢行,似乎根本不觉官路上行人渐少,那后方四人也是放慢脚步地不远不近地跟着。
前方是一片稍密的林子,朱文琅眼一扫,故意在马上伸展双臂伸个懒腰,打了个特别夸张的呵欠,大声道:“啊,木头,很快就进城子了,我撒泡尿啊。”言语粗俗,倒和这身书生公子的装束实在是有些大相径庭。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朱文琅退后两步,故作惊慌地用着颤抖地声音问,模样像煞了受了绝大惊吓的书生。
把这上官灵看得差点笑出声来:“这个朱文琅,可真是骗死人不偿命。”便也不声不响地跟着朱文琅后退两步,不过那副惊慌样可实在是装不出来,好在半黑之中那几人根本就看不见他那平静如恒的脸和根本没有一丝慌乱的眼神。
“嘿嘿,小相公,乖乖听话把钱财都掏出来,大爷们发发善心饶你们性命,如若不然,宰了你们跟宰两只小绵羊没什么两样。”中间那条稍高大的黑影显然是四人中领头的。
果不其然,两人骑在马上边走边聊,正聊到机关消息之学,朱文琅插话道:“喂,我说木头,有没有感觉到有人跟着咱们?”
自上次从京城去山东上官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