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车队一路从长沙府走来,花了一个来月方才到得京师。
锦衣卫有自己的消息传送之法,一行车队的消息早已飞鸽进京。车队刚行到皇城东华门外,却见何文灿已亲自等在此处。
“辛苦朱千户。”何文灿拱拱手,表情很严肃:“烦请朱千户将公主和驸马交我处置。陛下已有吩咐,请朱千户即刻入宫,宫中侍卫总统领上官雷昨日遇刺,身负重伤,恐难幸免,陛下令你速速前去探望。”
“雷伯遇刺?”朱文琅听到消息大吃一惊,飞身下马,将缰绳一把扔给何文灿:“多谢何大人。”头也不回地往宫中跑去。
朱文琅急急地赶到侍卫房,却见一大堆侍卫围在院中,正三五成群地窃窃私语。
朱文琅也不管其他,径直往屋内冲去,差点和正端着木盆往屋外走的御医撞个满怀,那盆中,是一大半泛着血色的污水。
“散了散了!赶紧散了!一堆的人杂七杂八的,让上官统领怎么养伤?”院中,御医吼道。
“雷伯!”朱文琅扬声叫道,冲进内屋。
屋中弥漫着一股的血腥味和药味的混合,榻上,“雷霆剑”上官雷半趴在床上,面色苍白,听闻朱文琅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睛望过来。
“雷伯。”朱文琅扑到床前,一把抓住上官雷放在被子上的手,感觉冰冷:“怎么回事?谁伤的你?伤怎么样?”
“文琅来了?我没事,伤在后背,不要紧。”上官雷道,似乎扯到伤口,明显皱了一下眉头。
“是谁干的?”
“一队的领队冯奎……”
“‘残月钩‘冯奎?他不是……他为何要行刺你?他在哪?!”朱文琅大惊,咬牙切齿道。
“已经死了,已经被……被我杀了。”上官雷摇摇头。
朱文琅看上官雷的精神有些萎靡,忙道:“雷伯你先好好歇着,先别说话,养养神……我过一会再来。”
“嗯。”上官雷十分虚弱,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
朱文琅小心地退出屋子,朝外头的御医招了招手。
“孙先生,雷伯的伤怎么样?”
“唉,不太好。”孙御医摇了摇头。
“怎么了?”朱文琅顿时紧张。
“上官统领左背受伤,伤了肺,本就难办,更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