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白莫名其妙地被打了一顿,感受着屁股上火辣辣的疼,颜白不可置信道:这是真的,这不是梦!
就睡了一个午觉,然后就……
他挣扎地站起身,决定必须弄清楚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从未在军营里体验过生活,军营很大,壁垒森严,来往巡逻的军士也都不苟言笑。
秋三点了点头:“回校尉的话,小的记住了,小的能死,颜大郎不能死!”
尉迟宝琳点了点头:“举弓!”一声轻喝,从腰间摸出一支长箭,上弦,拉弓,然后整个人从马背上立起来。
吐气,开声,松手。
趴在草堆上,看着远处迎风招展的‘唐’字旗,再低头看看面前水洼里的自己年轻了十几岁的模样。
颜白抓着头发,觉得这世界简直太疯狂了,自己清楚的记得自己就是一个弃医从文的培训机构的补课老师。
颜白看着尉迟宝琳拖着一个扎着小辫的人过来,一个壮汉狞笑着走了过去,拔刀,挥砍,扎着小辫子的人头在地上滚了很远,没脑袋的那人脖颈上喷出鲜血也滋出的鲜血,滋得又高又远。
颜白大脑一片空白,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颜白就算神经再大条也发现了情况不对,这箭半截子都入了土,这要射在自己身上,自己估摸着也要入土,身子一滚,躲在一个凹进去的小旮旯里面。
尉迟宝琳见颜白会躲,心里又松了一口气,恨声道:“秋三,你保护好颜白,记住你可以死,他不可以死,记住了没有?”
但在这时候突厥人那里也举弓齐射,队伍里突然有人大喝了一声“举”,所有人举起了手中的木盾。
砰砰砰!
突厥人见唐军这边无人落马,且人数众多,为首的打个呼哨,剩余的几个人调转马头后抓起地上生死不知道的同袍,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长箭破空而去,精准地击中一名突厥人,一声惨叫后,突厥人一头栽下马。
随后,尉迟宝琳身后的府兵也一起挽起了长弓,在一声令下后斜举齐射,箭如雨下,对面又有一突厥人倒下马。
话音才落下,山坡上突然传来沉闷的马蹄声,颜白看得很清楚,七八个扎着脏辫的人骑着马,挥舞着弯刀,嘴里发出鬼哭狼嚎的喊叫声便朝着自己这边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