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的事。我心里想，娘要是真跟我开这个口，那我干脆一头碰死。
没想到娘还没来得及开口，你却说了。”
“你看你想哪里去了？”曾老大没想到，一番好意却被妻子误解，“我就是想让你去吃饱，想让家里省点粮食，我一心为家里，还有错了？”
“什么证明。”茅春芳大步过去，拿起主簿桌上的大摞条子看。
那些条子确实来自北山县，也印着北山县的章，但这章刻的是什么东西？
怎么活着她决定不了，但怎么死她能定。
茅春芳吃着妻子给他卷的饼，正要去前衙处理公务，却见好些位里正堵在主簿房前。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里正往家跑了好几趟，说役夫不足数，家里还要再出一个人，既然二弟腿脚不好，可以让春美去。春美不愿意，跟娘说让我代她去。
他绕到房门进来，蹲到梅子前面，“不要疑心大哥，是我求大哥带你去的。我要是骗你害你，不得好死，你相信我们吧。”
没什么好相信的，也没什么不相信的，这个世道，女人的命从来只由男人做决定。
第二天一早，梅子收拾包裹的时候，顺了家里的剪子放在里面。
梅子抹干眼泪，“你是一心为家里，我却不是这个家里的人。”
“大嫂！”曾老三就住在他们隔间旁边，把两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把我带去工地的话。”梅子憋着一肚子气问：“是娘让你说的吧？”
“你想哪里去了？我才到家，刚跟娘见面，她有什么空来交代我？”
梅子咬牙，“那怎么能这么凑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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