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青看着卫方耘,她现在摸不清对方的意思。
此话说出口,她很难判断这人站在哪边。
“我妻难做决定,所以打算写信问我,可就在写信当日,原本日日上门的肖家,却忽然不来了。她托人出去打听,才知道肖家准备多日的梅花宴不办了。”卫方耘问孟长青,“你可知为何?”
“我不知道。”
卫方耘吸气,“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京城局势变幻莫测,以我五品官位若是贸然参与其中,怕是要被搅的尸骨不存,可是皇上下了秘旨,我又受你父亲恩惠,这肖家明知是得罪不起,也只能得罪了。”
“长青受叔父庇佑,此恩实难报答,来日叔父若有用上我的地方,长青绝不推辞。”
“什么报答不报答,我本就是在报你父亲的恩。”卫方耘说,“如今朝上同我一般的臣子很多,他们还记得你父兄以命报国之情,记得你是定北大将军之子,可这份情他们能记住多久,取决于你啊长青。”
“是,叔父小心脚下。”
孟长青拿过席蓓手上的灯笼,自己走在前面引路,下台阶,掀门帘,快速点上里面的蜡烛。
巍山关的战士,虽正抵挡捷丸,后续屯兵要随时到前方替换,但此刻,我们所在的位置和巍山县十分靠近,就隔着那面城墙。
等我这边城墙起头后,将士们能顺着城墙直接到巍山关脚下。
巍山关若要增援,将士们来去也及时。”
孟长青冲卫方耘躬身,“叔父,到我县衙去坐坐吧。”
“带路吧。”
孟长青带他一路走过去,“这些帐布盖着的,就是你们挖的坑洞?”
“从此往东四十里,你现在不过挖了三里墙基。”卫方耘看向身边的人,“长青,你真的能做到吗?”
“叔父,批复已下,此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孟长青说,“况且我能不能做到,还要看您。各样物品和役夫及时到达,那就能建成。”
卫方耘叹气,白色的雾气顺着风向飘走。“实话跟你说,如此短的时间,想找齐四万役夫,几乎不可能。你也看到了,两天下来,各县拢共招到五千多人,说是招,有小一半是抓来的。”
卫方耘又说:“各县屯兵都有定数,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我若不上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