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青从来就不怕得罪人。
且她一直遵守,既然得罪了,那就将对方得罪到底的原则。
曹洪幸既然要找事,并不会因为她谦虚退让就有所收敛,与其忍受别人的嘲讽,使自己心里难受,那不如从一开始就让别人难受。
多谢曹大人,帮她打发了一段无聊的等待时间。
有衙役来敲门,“曹大人,知府大人让您过去。”
曹洪幸深吸几口气,才愤然离开。
“小孟大人。”花如金叹气,“巍山县紧贴着你北山县,你何苦得罪他?”
“哎呀。”孟长青又开始装模作样,“刚才没忍住。”
花如金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要好好改改脾气了。”
这段插曲过后,还是接着等。
等花如金被叫去,之后是茅春芳被叫去,一直等到酉时四刻,才有衙役来叫她。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孟大人,知府大人请您过去。”
孟长青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把贺词拿在手中,跟着衙役去了知府的书房。
“长青啊。”卫方耘的声音里透着疲惫,“是我忘记关照你,你今天不用过来的。”
“叔父。”孟长青上前,“我知道今天可以不用过来,但为了北山县,我不得不来。”
她把手上的公文本交到卫方耘桌上,行礼道:“请大人务必过目。”
等候的房间里,就剩下孟长青、茅春芳和花如金。
“别着急。”花如金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安慰一下孟长青,生怕她自己急死。
花如金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我县城小,事情也不多。”
孟长青站起来冲他们行礼,“长青让你们费心了。”
“坐下坐下,不要多礼了。”
不在计划中的面,本来就难见。
孟长青的茶喝了一碗又一碗,从上午等到下午。
曲平县的曾大人,和后边来的其他两个县的大人,都汇报完回去了。
“是了,你既然到这里,不跟知府大人打个招呼再走,就是你失礼了。”花如金塞给孟长青一杯热茶,“抱着暖暖手。”
茅春芳叹气:“要不是追你,我也不会这么早就来凉州,只怕整天都要耗在这里等了。”
“为何?”孟长青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