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嘴快的不行,“哎哟少爷,您可算出来了,还以为您就这么躺去凉州了。”
“滚,别咒我。”
还是来财眼里有活,把孟长青搀下了车,“少爷,您好点了吗?”
“那肯定是好多了,要不然胡大夫也不会让我出来。”孟长青说:“陪我在附近晃悠两圈。”
“风大,您靠着点我。”来财侧身给她挡着风。
八方贴到来财前面,“我也来挡着,我俩给您凑一堵人墙。”
他俩螃蟹似的走在孟长青旁边,动作搞怪,实在引人注目。
很快就有人走了过来。
是代东文的儿子小代,带着席蓓朝这边走来。
“长青!”席蓓一把捉住孟长青,“皇帝把你打了?”
“师父。”孟长青朝他行礼,随即又动了动手脚,“是打了十板,不过现在好的差不多了,你看。”
“他怎么敢打……”
他话还没说完,走来的文氏就道:“席师父别盲目偏袒,是长青先打了太子。”
席蓓自有一套莽夫理论,“孩子打架哪里有大人插手的道理,他就是欺负长青没爹!”
胡大夫听着这匪夷所思的话,扎药包的手都一顿,问文氏,“拜这么个人为师,你就不怕他把孟长青教成缺心眼?”
“对了!”代东文一拍大腿,“从京城到凉州,势必经过万州,席蓓回乡处理他大哥的丧事,如今应该就在万州,我这就去信,让他在沿途驿站等你。”
席蓓是孟长青的武学师父,早半月前收到家书,说家中大哥重病怕是活不了几天,想让他回去见最后一面。
“孟将军和三位公子都为国而死,只留下您这么个独苗。”代东文怒从心起,“也不知我们守的是谁的天下,赤胆忠心都已经挂到他的眼前,他还要防范您。”
“帝王之心本就多变。”孟长青把话题引到他带来的那些人身上,“陛下允许我挑一百孟家军做亲兵,我到了凉州自然有人用,家里比我身边更需要人。”
“孟家军远在边关,这一路上……”
孟长青点头,又嘱咐起代东文,“不要让任何闲杂人进门,连府中下人也要防备,不能让他们靠近我的书房和母亲的住所。
比起接了当的取我性命,我更怕家里突然多出点什么。”
代东文郑重点头,“我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