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心中便已有决断。
相隔几日,谢梦华和离一案再审,孟时迁寻了几个街坊问询,均表示谢梦华与刘氏那日是刘氏欺辱人在先。
谢梦华将成婚后二人相处说出,当然忽略了二人并未同房一事。李建申并未否认。
孟时迁瞧着谢梦华的神色确是心意已决,直接便裁断了二人和离一事。
李建申听到裁断,以为自己听错了,“明府……”
孟时迁却并未理他,朝着佐史张乾拈须说道,“张佐史稍后带谢娘子下去改了户籍,这事便可了结了。”
李建申黑沉着面色站在那里,放在腿侧的手紧紧握成拳,脑中想起那日大雨倾盆他淋着雨等在官署后宅,想见一见孟采莲,却被孟时迁的夫人奚落嘲笑,骂的一无是处。
这一刻心底所有的不甘一瞬便冲向天灵盖,将他的理智渐渐淹没。
既然所有人都逼他,那他还要顾虑什么,左右他已一无所有……
“是,都督!”墨砚接过从怀中掏出另一封信递给裴昭谦,“都督,范阳来信!”
裴昭谦颔首接过,将信拆开粗看后便搁置在案头,目光瞥过卷成一团的榴红色锦缎,开口问道,
谢梦华低垂着头,看向自己肿痛难忍的胳膊,喃喃说道,
“你我之间就像我这胳膊一样,就算还能愈合,可内里的那道隐痛却永远都会存在。李建申,莫要自欺欺人了,你我不可能了!”
说完谢梦华转身进了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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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园里,裴昭谦将与谢文轩见面问询到的证词查看一番,确认无误后,又将自己查到的情况附在其中,整理好以蜡封口,交到墨砚手上。
“你将这派人送去上京裴相公府上。”
“你有何事便站在这里说便是!”
李建申默了一息,道,“梦娘,之前之事确是我不对,我已想清楚这诸多发生之事,我对你并不是全然无情,是真的不愿与你和离!你能否再给我一次机会?”
与他成婚半载,别人谢梦华不知,可李建申却是断然不会低声下气求她之人,往日就算有事要求她帮忙,他也只是将事和盘托出,帮与不帮全看她自己。
“你也莫要再来了,一切等明府裁断吧!”
话音落下,谢府的大门也应声而关,李建申站在那里,心中空荡荡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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