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留在官署值夜,却又听到孟时迁与心腹之人谈论赋税之事,他才知晓,原来,自己才是彻头彻尾的傻瓜。
所有人都如此对待他,所有人都逼他!
他这才念起往日总是对他柔声细语的谢梦华,他心中才恍然觉得后悔,连夜去了谢府,却在府门外看到了清溪园的随侍,听到了那让他心碎的话。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他这么久都未采过的一朵丰润樱花竟然被裴昭谦夺了去?
凭什么?
凭什么他就要一无所有?凭什么他想要的老天都不帮他?凭什么所有人都与他作对?
想到这些,李建申对着谢梦华忽然轻笑了一声,柔声道,
“我已仔细想过了,梦娘才是我心内之人,我不想和离了,我想与梦娘继续做对恩爱夫妻!”
听完此言,立在门口的几人俱是满脸惊诧。
“和离书我还未签!”
“你为何不签?”谢梦华抬起头,语气略有些急切。
昨日闹成那般样子,这府中谁人能不知?门房应了一声,忙快步进了院中。
“娘子,您直接进府便是,为何……”
“昨日我签下和离书那刻起,便不是这府中之人了,再来别人家府上自然不便直接入内!你莫要再说那些浑话!”
谢梦华走近两步,隔着门槛朝李建申伸出手,“和离书交予我,我去官署改了户籍。”
李建申默不作声,眼神直直的看向谢梦华,却并未说话。
谢梦华瞥了他面色一眼,确实有些苍白,想来当真是昨夜淋了雨染了风寒,这般样子瞧着叫人心口有些发软,可也只是一瞬,她便忆起那些被他所伤之事,顿时又觉自己心肠不够硬。
该到上值的时辰也未见来人,谢梦华有些着急,孟时迁见状便遣人去了一趟李建申府上,来人匆匆而去又匆匆而回。
“明府,县尉府中说县尉昨夜一直冒着大雨在外巡查,今晨才归家,染了风寒,今日不能来上值了,说是一会便派人来与您告假!”
谢梦华听完朝孟时迁问道,“明府,若是我自己带着和离书来改户籍是否也可?”
琥珀点点头,“知道了,娘子。”
正说着话,院中远远行来二人,李建申走在前面,刚刚那门房跟在后,几步上了阶,停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