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看不明白,那不如直接动手去解,谢梦华探手到裴昭谦腰间,摸到那盘扣的位置手指翻转拨弄。她今日本就大喜大悲,奔波良久,此刻早已疲累,偏这盘扣就是解不开,她忽然想起那日在官署后花园解自己胸口的绦带,也是这般心境,越是着急越是解不开。
手下的力气便大了些,耳中随即听得裴昭谦闷哼一声,
“如此大力,可是因我未应你所求之事报复与我?”
谢梦华不安的收回手,咬着唇小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莫不是不会解?”裴昭谦挑了挑眉梢看向谢梦华,见她不似假装的样子,心中涌起一丝好奇,“这腰带样式是最普通的,妫州城中的郎君不说人人都有也差不多,李建申自然也有,你没替他解过?”
这句话倒是把谢梦华问住了。她家中虽有布衣坊,也见过许多华贵的衣料和好看的样式,可贩卖看管铺面她都行,你叫她解这东西,她可从未做过。
“都督?!”墨砚抬头看向裴昭谦,不敢置信般瞪大眼,“您怎知?……”
“我有何不知?我还知你每月都会有书信去往上京裴府,里面写的俱是我衣食起居,日常行事。”
“都督,您乃裴氏中流,日后必定也是国之栋梁,上京里大把的世家娘子,最不济咱回了安西四道,还有各州县的县主和藩王贵女,您为何要娶一二嫁女郎?”
“况且就算上阳郡主同意了这门婚事,裴相公若是阻拦,您也……”
腿上被一物砸中,随后便有什么东西落地,在脚边滚了两滚,墨砚知道那是裴昭谦端在手中的茶盏,他单膝跪地,拱手作揖道,
“助我什么?助我青云直上,助我站稳朝堂?你跟着我在边地军中多年,怎地才回了这朝中一年便学会了这些蝇营狗苟之事!”
墨砚爬起来,垂着头不吭声。
“裴相公许了你什么,叫你这般行事?”
“都督一未娶妻的郎君都不介意,我一二嫁女郎有何介意。”
说罢也不扭捏,起身跟着棋画去了沐室。
直到玉兰色的裙角消失在门边,裴昭谦嘴角的笑意才渐渐消退,自去另一间沐室沐洗过后,便唤了墨砚进来,
“都督,墨砚知这些话是我僭越了,可您心有大志,应寻一门对您有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