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莫去,裴都督传信与我,说是戌时前要来府中与我商议官署之事,梦娘可在府中等候,待都督前来再做打算!”
谢梦华虽等不及,可想到若是自己此刻前去清溪园,若是与他错过,岂不耽误时间,便就应了,
“那便多谢大人了!”
张乾站起身,朝向王氏道,“夫人上年不是有件裙衫不太合身一直没穿吗,不若拿来给梦娘换上,不然若是一会儿都督前来这个样子怎好见人。”
王氏这才反应过来,一拍脑门道,“瞧我这记性,梦娘你且坐坐,我去给你取我那裙衫来!”
说罢,便与张乾一同出了门。
进了正房,王氏关了门,这才问道,“郎君有事嘱咐我?”
“我瞧着那裴都督对这谢家娘子似乎是关注甚多了些!”张乾脱了身上的外衫,换了常服,“不然为何要单独与她说谢文轩一案之事?”
“那咱这步棋走对了?”
“算是吧!彼时是罗敷有夫,现今佳人已和离,便是一切皆有可能了!”张乾见王氏还站在那里,指了指箱笼道,“你还不去给她寻裙衫!”
王氏这才翻箱倒柜的将那裙衫找出,然后喜不自禁的出了门,心中盘算,若是真的搭上了裴昭谦,那自家郎君以后还愁没好日子过,她可早就受够了孟时迁那夫人往日的白眼,恨不得看人都用鼻孔看,看着就让人心口堵得慌。
这般想着,脚步便轻快许多,一路行去了厢房。
张乾自然知晓自家夫人心中所想,摆摆手道,“发脾气也是应当,好好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从大狱中没了踪影,换做是谁也该发些脾气。”
说完张乾看向谢梦华道,“既然你已与李县尉和离,我便与夫人一样唤你梦娘。梦娘,你阿耶之事不是我不告知你,是我也不清楚其中内情,他现今是生是死谁都不知晓!”
王氏将张乾请到屋中圈椅中坐好,自己又回了与谢梦华对坐的榻上,这才开口道,
“郎君,梦娘来此是打听一下她阿耶一事……”
“张大人,我阿耶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会在大狱中不见了踪影?”
“那李县尉未与你说这其中境况?”
王氏打断张乾道,“说甚么说?梦娘今日已与那李县尉和离,他还能说甚么?原来是一家人时都不说,现今更是不能与梦娘说些什么了!”
随后面色忧愁的看向张乾,“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