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春日游宴,女儿谢梦华对李建申倾心一顾,他本不愿女儿找这样的贫寒学子为夫,却又担心自己为女儿所选之人不是她所爱之人而误了终身,便也随他们去了。
谁曾想成婚不过半岁,女儿便归家来,虽说什么都没说,可看她那脸色便知是在夫家过得不痛快。他心中想着既已成婚,还是莫要因一时之气伤了情分,又见李建申日日来府中探望,便将女儿劝回家中。
谁知那夜事发,竟是自己那姑爷将自己投入大狱。他自知生还无望,怕连累女儿在夫家受辱,便求李建申莫要告知女儿。
谁知……
哎,终究是自己一时心软,当初就不该妇人之仁。
李建申察觉到谢文轩的目光,却避嫌般并未看向他,话毕便插手站到一旁。
张乾看了眼李建申,又瞅了瞅孟时迁,随后抬眼瞄了瞄裴昭谦的神色,心中念起晨起自家夫人的那番话,心中几番思量,说道,
“回都督,下官也以为明府所言甚对!”
孟时迁面上一喜,刚待开口便听张乾又言,
“不过,按本朝律法,需得五听审判,众证定罪!目前,人证已亡,嫌犯又拒不认罪,但但只有物证,恐不能如此草率定论。若待到案件公示,恐怕是不能服众!”
“张佐史,你此言何意?”
孟时迁怒从心起,却又不便表露,只能语气略急地问道,“听你的意思是有别的想法?”
张乾可不想正面顶上孟时迁,起身拱手朝裴昭谦作揖道,
“都督乃主审官,下官不敢善断,还请都督裁决!”
这话一出,便是说明今日之裁定还在裴昭谦,他们几人的想法不过就是走个过场而已,孟时迁听到此也是无法再多说一句,讪讪地闭了嘴。
孟时迁听到此面色一沉,扬声高喝,“谢文轩,人证物证俱全,你莫要狡辩!”说罢便唤人将人证的供词和物证都呈了上来。
裴昭谦看过,朝孟时迁道,“将人证带上来,裴某要亲自审问!”
“时辰到,带嫌犯!”
不多时,有府兵押着谢文轩入堂。谢文轩双手带枷,却仍是身姿笔挺,经过孟时迁身旁时停顿了一息,这才缓缓走到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