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申回到席上才知裴昭谦要亲理此案,哪里还能张口跟孟时迁说想探监的事情,索性闭口未提,此刻听到谢梦华问,只应付道,
“明府道明日审理后再找时机……”
谢梦华望向他的眼眸,李建申却未看她,只将眼睛看向车帘处。她的心便渐渐凉了下去,他并未说。
“知道了。”
口中如此说,谢梦华心中却有了计较。
既他如此面黑心冷,对待阿耶这般无情,那她便自己想法子。
马车一路行去,车中夫妇二人却各有心思。
回了府,李建申又借口有公务去了书房,谢梦华心中有事,未像往日那般因此难心,直回了自己卧房。
“琥珀,去收拾东西,回谢府!”
“娘子,出了何事?”
“先收拾东西,回去我再与你细说!”
从官署回府一路,谢梦华已将王氏所说细细咂摸一遍。去岁家中筹办新的铺面曾开放募资,王氏曾向她打听过收益几何,她当时与王氏初识,便推脱不知家中买卖如何推了此事。
现下想来,如果阿耶真的是犯了私贩金银的重罪,连李建申都不便与她说,那王氏如何敢在今日这样的场合道出此事?
能让人如此铤而走险,必然是钱与权。
是或不是回府查看一下阿耶的账目便可知。
她还以为能让谢梦华回去吹吹枕边风便能将她阿耶保出,自己的那些身家便也能有了保证,可见她如此这般问,她心中也是起了迷魂阵。
谢梦华见王氏一脸狐疑的样子,却又不便将自己与李建申的闺中事说与她听,便道,
谢梦华此刻心中也是摇摆不定,如入迷阵。但有一件事确是她现下必须要做的,那便是尽快见到阿耶。
心中思量,耳中听到王氏道,
“梦娘,事已至此,你也莫要难过。还是应先回去与李县尉商议一下,尽早去见一见你阿耶,知晓事情来龙去脉,也好下手去处置后续的事。”
“阿姊,既你提了,梦娘便腆脸求您可否回去问问张佐史,可有法子让我见见阿耶?”
“你直接找李县尉不是更便宜?”
王氏瞪圆了眼,心想难不成是弄巧成拙,这谢梦华和李县尉怎么听起来不似寻常夫妻的样子,自己这宝莫不是押错了?
“夫人,刚刚听闻您说起我阿耶的事,是否是